二零零七年五月三十日。一辆120急救车响着刺耳的笛声,风驰电掣般向着宫溪市人民医院奔去。车上,医护人员正在对一位吃了大量安眠药自杀的女士实施抢救,他的丈夫焦急而无奈地守候在一旁。进到医院急救室,经过灌肠洗胃一阵救治女士转危为安。见到妻子脱离危险,这位丈夫忍不住泪流满面,夫妻二人抱头痛哭。后来,那位身体受尽折磨,决心一死了之以报丈夫深爱的女士,经过丈夫的耐心劝导和精心护理,心情略有稳定但病情未见好转。
几年来,这位丈夫家中不幸,其妻身患俗称不死的癌症双侧股骨头坏死重病。他竭尽所能为其治疗,为了治病他几乎花光了家里积蓄,结果是病未好、钱已空。医生告知,治这病最后两招,其一,为保生活质量应将家居房“步”换”电”梯楼,他家高居无电梯的七层步梯楼,改换电梯房得另加二十几万;其二,就是进行股骨头人工置换,其费用也达二十几万元之多。换楼加置换这两笔开支加在一起可达四五十万之多。对他而言,这笔预算可谓天文数字。面对空空如也的经济拮据,这位丈夫无计可施,整天郁郁寡欢愁容满面。
后来,听说今年股市火爆赚钱特快,他蒙生了去股市闯荡赚钱为妻治病的念头。一来,股市虽有风险但进钱快,二来,股市投资的确大但收益也是丰厚,只要炒作得当,快速致富短期可望,纵观自家状况,仅仅依靠工资去筹措几十万治病费用那就是天方夜谭。事已至此,为了拯救妻子之痛,拼死一搏成了首当其冲。抱着这个信念,他抵押现房贷出相当一笔资金闯入股市,准备来他个鱼死网破绝路逢生。
零七年六月,宫溪证劵大门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炒股的人们簇拥在大门前,焦急地等待着开盘时刻的到来。在挤挤擦擦的人群中,站着那位丈夫。只见他人到中年,一米七八的个头,鼻梁上架副宽边眼镜,留着一个后梳的背头;端正的脸盘上有着一双十分聪慧而机敏的眼睛。举手投足尽显干练儒雅,目露威光恰如虎视牛羊。他迈步来到了证劵门前,抬头对“辽宁宫溪证劵”六个金色大字细细品味了一番,之后抬起右臂向那几个大字用力挥舞了几下,低声吼道:“拿钱来!”
这位吼者就是那位急救车里的丈夫,市某高校一名教授。他姓文名军,人称文老师。其妻师书芳,就是那位不愿拖累丈夫,想以死示爱的夫人。
证劵的大门打开了。文军拿着证劵公司刚刚发给自己的各种证件,通过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人群挤到了贵宾室门口,向一名年轻的保安亮了亮贵宾卡。那位保安看了看卡号,十分客气地向文军说道:“请跟我来。”在他的引导下,文军来到了一座贵宾房前,保安轻轻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传出一位女人清凉地嗓音:
“请进!”
文军进得屋内,映入眼帘的是屋内靠墙一排的三台电脑。中间及靠右两台已有一女一男在位,左侧那个位置无疑就是留给自己的。
“文先生,这个就是您的桌位,请坐!”文军教了几十年的书,可以说桃李满天下。除了赢得了好多学生对自己的尊敬之外,还没有享受过这种周到而热情的服务。因此心里有一种舒爽而满意的感觉。他一面走到那个电脑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一面客气地说道:
“谢谢你的服务!你贵姓?”
“我叫王亚伟,有事尽可以叫我。为您服务是我的职责。”王亚伟彬彬有礼地回了文军一句。
这时,文军才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保安。小伙子三十来岁,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宽宽的肩膀笔直的身材,在略显粗糙的脸上长着一双大小适度、好像对任何事物都要问一个为什么的眼睛;高鼻梁下,有着一张似乎任何时候都在微笑的有着明显线条的嘴巴。这个保安衣着整齐口齿伶俐动作规范,给人的印象十分利落大方,打眼一看就知道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回岗位了。”王亚伟盯着文军礼貌地询问道。看到文军示意无事,他转身要回转岗位。这时,忽然被文军邻座那个女士叫住了:
“小王,我的电脑黑屏了!怎么办呀?”文军定睛一看,说话的是那位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女士,她面前的电脑屏幕黑黑一片。
“我看看。”小王看来和这位女士很熟,他微笑着点点头,站在了女士的身后准备检查电脑。
“你请坐!”那位女士赶忙站起身来让座,小王就势坐到了她的电脑椅上。因为地方较窄,她站在了文军和小王的中间,同时眼睛依然紧盯着电脑的屏幕。不经意间,她的衣裙和身体轻轻地碰檫到文军的右臂,一丝淡淡清香沁入文军的鼻腔。文军一阵心慌,赶紧将胳膊往里靠了靠。女士显然感觉到了文军的动作,她不好意思地将身子往右挪了挪,转身冲着文军笑了笑,同时将右手伸了过来:
“你好!新来的吧。认识一下,我姓于,叫于小兰。”
“你好,我叫文军。”文军忙不迭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扶了一下眼镜之后伸出右手,和她轻轻握了一下。
于小兰看着文军扶眼镜框的动作突然一愣。她再认真看了看文军的相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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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