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情，许哥，你们来了，快请进。”

“钟元，你需要补习哪些科目？”

“阿情知道的。我成绩不太好，语数外一起补。”

“你是文科还是理科？”

“他是理科，理综我就帮不上忙了。不过阿元成绩很好的，在县高中一直是第一名呢。”

“想考上A……市的好学校还有很大差距。”

钟元想说考上A大，可确实差距较大，他没勇气说出来。

“我来给你补习，我是理科生。”

“不用了，许哥。怎么能麻烦你呢？再说你明天就走了……”

钟元无语，他昨天才花了心思说服钟情给他补习，其实是为了多相处。

还没开始，就被搅黄了。

“我暂时不走，时间很充分。况且我有补习经验，不信你问钟情。”

“许一恒，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钟情把钟元当自己人，怕钟元的事情麻烦他，许一恒听了心塞。

“不麻烦，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拜托你了，阿元很聪明的，从小就很独立，我记得……”

“那补习就从今天开始吧。”

许一恒不想听她夸别人，打断。

钟元在一旁插不上话，就被他们自作主张安排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钟元和钟情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她，如果不是十分信任，她不会让许一恒帮忙的。

许一恒来了还准备长住？显然对钟情不是一般的同学情谊。

接下来钟元准备认真观察，试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钟情走后，两人开始挑灯补习。

奇怪的是，钟元家只有他一个人。

“这道题要确定变量间的函数关系，设出某些未知系数，然后根据所给条件来确定这些未知系数。待定系数法，理论依据是多项式恒等，多项式f(x)g(x)的充要条件是：对于一个任意的a值，都有f(a)g(a)；或两个多项式……”

许一恒认真教学，他私心不想让钟元考上A大。然而答应的事情他会一丝不苟地做到。况且，不是辅导后就能考上的。

“嗯，会了。恒哥，问你个问题？”

“问。”

“你喜欢她？”

许一恒以为他要问题目，结果猝不及防被问懵。

“是，我喜欢她。”

“怪不得呢，还要给我补习。”

“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因为我也……喜欢她。”

“好，那就公平竞争。”

“竞争？我可不觉得是竞争。”

“为什么？”

“只有条件平等的前提下才算是竞争，不平等时叫碾压。”

“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吗？知道他爸爸是怎么去世的吗？知道她妈的事情吗？知道她的习惯？她的爱好与喜欢事物？”

钟元只是为了气许一恒，有些他自己也不清楚。

许一恒听到却愣住，她父亲去世了，钟元说的他几乎都不知道。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念一个小学，一个初中。放学一起背着夕阳回家。她很依赖我，很多事情都会和我商量。我比你，更了解她。”

“是吗？”

许一恒有些窒息，果然自己是炮灰吗？

“今天时间差不多了，先补到这里，明天继续。”

“好。要睡吗？我家里只有一张床，就辛苦大少爷和我挤挤了。”

“有多余的被子吗？我可以打地铺。”

许一恒不想和钟元一起睡，觉得心里膈应。

“有。”

钟元从善如流，拿出一床换洗用的被褥。在大冬天却显得单薄。

“我出去走走。”

许一恒想静静，来到不远的路灯下的空地，灯光微黄黯淡，聊胜于无。

巧得是，钟情也在。

看他神情落寞，钟情主动打破寂静。

“补习完了？不顺利吗？你不喜欢就算了，我……”

“顺利。”

许一恒打断她。

“那就好，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睡了。”

钟情觉得气氛过于凝重了，他的眼神幽怨，活像刚发现老婆出轨的绿帽男似的。

“有事。”

“什么？”

“你……”你也喜欢他吗？可是问不出口，“你家有多余的被子吗？”

“有啊。你等等，我回去给你拿。”

“嗯，谢谢。”

钟元现钟情果然不对劲，给许一恒拿了被子。还让许一恒去她家住。

“你还要在这里几天，天这么冷，睡地铺可不行。我家还有空屋子，有床。”

“所以呢？”

“你来我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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