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脚下加快,在府邸中兜兜转转,不用片刻间,就来到了庄严肃穆的议事厅外。
只见门外站着数十名魁梧高大的太阳穴鼓鼓着的佩刀侍卫,一个个训练有素。
但他们一看见张峰,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吓得一哆嗦,连忙齐声道:“六少爷好!”
张峰点了下头,走入了议事厅,只见最上方供着列位仙人的牌位,香火袅绕,而左右各自坐着一名名花白胡子的垂暮老人,最上方则是一名老态龙钟拄着龙头拐杖的枯瘦老者以及一名打扮儒雅的中年人。
“哟!”张峰有些讶异,朝着那枯瘦老者深深鞠躬,说道:“老祖宗您也亲自出来了?”
这枯瘦老者,正是张家最为年长最为德高望重的老人,名叫张德海,已有百岁高龄了。
张德海强笑两声,说道:“你才是我祖宗,来来来,小祖宗,往我身边坐。”他拍了拍隔壁的太师椅。
张峰这几年进食过后,力量暴涨,能举万斤大鼎,肉体强横,已经匹敌一品武将,是张家的牌面之一,所有人对他都很恭敬,包括老祖宗。
“好咧。”张峰也不客气,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坐在了张德海旁,对那儒雅中年人叫了一声:“爹。”
“嗯。”儒雅中年人点了下头,不多言。
他是张峰亲生父亲,也是现任家主,名叫张鸿烈。
张峰眯缝着眼睛打量一二,只觉气氛沉重压抑,众人紧闭嘴唇,都不说话,他就开口问道:“不知众族老喊我来所为何事呢?”他下意识望着老祖宗张德海。
张德海犹豫着,嘴唇张开几次都没说出来,最后望着斜对面的一个长眉老人道:“老二,这事你说吧。”
“啊!!”长眉老人脸一黑,顿时发愁起来,支支吾吾好一阵子,转头对隔壁的一名矮个子老人道:“老三,你说话利索,这事还是你说吧。”
矮个子老人直接傻眼了,又道:“老四,你条理清晰,你说吧。”
他们推来推去。
最后推到了老七头上。
老七暴脾气,年纪大了,但中气十足,拍桌子瞪眼骂道:“去你们妈的!为啥坏事都得我来干?我不干!谁爱干谁干。”
此言一落,全场尴尬无比。
张峰眉头卷着,就觉得此事必然有端倪。
忽听得那儒雅中年人,也就是张鸿烈长叹一口气,他说道:“我是现任家主,此事,我来说吧。”
众族老闻言,都低头不语,算是默许了。
“爹。”张峰正色道:“有事直说就是,别转弯抹角的。”
张鸿烈点了下头,神色凝重,但温柔地抚摸着张峰的脑门,说道:“孩子呀,实不相瞒了,咱家……快要养不起你了。”
“啊!”张峰一听到这个话头,就觉得事情有点要危了。
只听张鸿烈继续道:“孩子,你一天就得吃猪牛羊鸡鸭鹅各五百只,一个人饭量顶三四千人的饭量,而且胃口是日益加大,还得聘请数百厨师和丫鬟专门供你用,光是这笔开销,就占了我们张家大半支出!”
他顿了顿,抬起了头,面有无奈之色:
“我们说是世家,但早已衰败,已经没多大影响力,进账是少之又少,都只是吃老本。”
“前几年还好,有几代人的财富积蓄给撑着,但都已经给你吃了大半去了。”
“再这样吃下去,只怕整个宗族都得垮,只怕我们张家上下都得去流浪街头,乞讨为生了,哎……”
“孩子,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张峰也不是白痴,自然听得懂其中含义,顿时就跳起来了,瞪眼道:“你们这是……打算撵我走?”
这时候老祖宗张德海连忙道:“不是撵你走,你一身神力,筋骨又好,修炼天资是万中无一,留在瀚城这凡人之地实在可惜,让你无用武之地呀,我们的意思,是让你出去闯荡闯荡磨砺磨砺,没准能闯出一番名头是不是?光宗耀祖呀!”
他也是生怕张峰翻脸。
张峰一动怒,瀚城没人压得住他。
“好呀你们!”张峰霍地就起身了,气得眼珠子喷火地道:“老祖宗你们太狠心了,这些年来,我出了多少力?给你们充当打手,歼灭贼匪、平定叛乱、夺下山矿,有多少功劳?我也不求什么美人、豪宅、地位的,我就求吃一口饱饭而已,这都不给,你们太不厚道了!”
老祖宗欲哭无泪地道:“小祖宗,您这一口饱饭,咱家实在是供不上呀。”
父亲张鸿烈也垂泪叹息道:“孩子,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到了走投无路,我们哪能出此下策呢,孩子你就多体谅吧,吃垮自家,不如去吃垮别人家的。”
张德海也劝道:“是呀小祖宗,你就去黑龙城闯荡吧,那里宗派林立,他们富可敌国,供你一口饭吃不成问题,你又天资过人,一身神力,他们定必愿意接纳你,没准……你还能扬名立万。”
张峰沉吟片刻,脑中急转。
他觉得老祖宗所说,也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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