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找事上门。
苏辰心中冷笑,淡漠地注目而去。
“我就是苏辰,你要如何?”
肥头大耳的青年应声注目。
打量了一眼苏辰的旧差服,眼中鄙夷更为明显,无意瞥见杨月怜的美貌,却是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慢步前行间,脸上带着尽在掌握的笑意。
“苏辰,本公子命人前来讨债,你为何恶意伤人?我这些家丁都是忠厚之人,如今数人伤残,诊治需得不少银钱啊。”
“不过,看你家境贫寒,本公子网开一面,拿出十贯大钱,此事便就此作罢。”
恶奴动手在先,如今反倒张口要钱,还装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模样。
一开口就是老资本家了。
无耻的说辞,瞬间听得所有人心中怒意升腾。
更气人的是。
那胖子还在继续混淆视听,说着厚颜无耻的托辞!
“这只是其一。”
“其二,你欠了不少赌债,若非本公子当初心善,早就流落街头,你本该将屋宅让出才是,所幸今日已经偿还部分欠债,也就不再多追究。”
“再拿出百贯大钱,所有债务一笔勾销。”
“否则,便拿你去见官!”
接连的逼问好似绵里藏针。
无论衙役还是娇妻,都听得心中闷堵,只觉得此人实在无耻至极,三言两语竟将黑白颠倒,甚至说得颇有几分义正言辞的模样。
有其主必有其仆!
拿去的可是一锭金子啊,怎么可能还不清赌债!
衙役们已然忍不住想要反驳。
先前他们略有犹豫,几乎错过了博得苏辰好感的机会,眼下可不能再大意,雪中送炭难为,锦上添花绝不能落后。
可就在此时。
那胖子从身旁人手里接过一张字据,清楚地立于众人眼前!
“此乃当日抵押房屋的凭证!”
“白纸黑字岂能有假!你若是不知悔改,那就唯有对簿公堂!”
“奈何本公子仁义,不愿将此事做绝,就容你思虑片刻,聪明人可别做蠢事!”
图穷匕见!
衙役们惊得悄声对视。
难怪对方如此嚣张。
只要这字据在手,别说公堂之上,就是圣驾之前也有绝对的底气,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对方已然占了上风!
院落突然安静无比。
杨月怜心中紧张,不自觉地向着苏辰靠近了一步。
几十号家丁相围,再加上之前的骇人动静,街坊四邻都被惊动,不少路人也闻声而来,满眼好奇地围在边上指指点点。
有人一脸严肃。
有人笑看好戏......
也有人心中不忿!
形形色色的路人不断聚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
已然围堵了数百人,连升平坊的正路都人满为患。
一辆华贵软轿停在路中。
掀起轿帘,面容漆黑的尉迟恭满脸烦躁,看向了轿旁家将。
“何事?”
家将做礼应声。
“禀老爷,前方似有纷争,诸多平民滞留,看样子极有可能大打出手。”
这话听得尉迟恭眼中光芒浮现!
他戎马半生,还在玄武门之变立下大功,虽说后来被陛下赏赐不少,连齐王府都在其中,落得个长安首富的名头。
可这半年以来,实在闲的蛋疼。
就算享用着世人难及的荣华,偶尔在程黑子面前炫富装逼,也早就有些发腻,终于骨子里还是个草莽。
眼下听闻纠纷,立刻就下轿大步前去!
凑近人群,低声评议嗡嗡响起。
“哎,这姓苏的还真是个败家子啊,连老宅都抵了出去!”
“谁说不是呢!这厮向来好赌,人人尽知,可惜了娇妻,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现在好了!人家要债上门,看他如何收场!”
“我看此事蹊跷啊,那苏辰相貌堂堂,似乎不像是嗜赌之人......”
粗略一听。
尉迟恭眉头微皱,对于苏辰的名号大为不喜,心说遇到了民间败类!
气愤之下。
立刻瞪圆了双目望向院中。
八尺有余的身高鹤立鸡群,即便站在外围,也将院中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可当他亲眼望去,却是心中疑惑渐起。
只见院中有一青年挺身而立,将娇妻护于身后,面对诸多讨债家丁丝毫不惧,神色平静如常,倒不失大丈夫男儿本色。
细看之下。
更是觉得此人容貌不凡,身形也是健壮无比,似乎像是习武之人!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就算苏辰只是静立。
尉迟恭依旧能从匀称的身形看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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