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不过是个赌鬼。
此事人所尽知!
即便他有着狱卒的差事,一月也不过半贯大钱,就算十年不吃不喝,也绝不可能攒得一锭金子!
短暂的惊讶过后,领头的恶奴满脸疑色!
“假的!一定是假的!”
厉声断言过后。
也不顾地上的尘土,那人连忙就捡起金锭,恶狠狠地上牙咬了起来!
金锭刚刚入口。
忿忿不平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为了惊疑,更甚方才,眉头也皱成了川字,贪恋地盯着金锭,嘴里呢喃声不断!
“居然是真的?!”
“这......这怎么可能!”
望着清晰的牙印,几个家丁瞬间围了过来,神色比起方才还要震动!
足足盯着看了好几息。
方才有人厉声出言,语气愈发地不忿!
“肯定是他偷的!”
这话立刻引起了共鸣,家丁们全都信誓旦旦地鄙夷注目而来!
“不错!定是他偷来的!”
“赌鬼多盗窃!”
“定是如此!他若能从赌坊赢回钱财,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抓他前去见官!”
斥骂声四起。
领头恶奴轻轻挥手制止,将金锭收入怀中,脸上带着看穿一切的笑意!
“呵呵,姓苏的,莫说我不讲情面。”
“若是你识相,就让小娘子随我等回去,你盗窃之事我等也就不再过问,欠债一笔勾销,否则的话,此等大罪你可担当不起!”
贪墨金锭不说,还又出言威胁。
旁观多时的诸多衙役神色严肃,渐渐也在心头有了火气,他们虽然见过不少恶徒,平日也做过不少狠事,却罕见有人这般无耻!
三言两语便断定他人盗窃也就罢了。
更讽刺的是。
他们才是强抢民妇的恶徒!
只是这些人如此有恃无恐,必定颇有背景,在寸土寸金的长安,衙役们不得不有所忌惮,只得暂且忍耐,目光望向了苏辰。
气氛突然凝重。
原本心中惊喜,杨月怜刚刚看到曙光,又听闻盗窃之事,十指再度紧握起来。
美眸注目而去。
身前站立的苏辰依旧身形挺拔,平静的声音缓缓出口。
“我从未盗窃,你们若敢再口出胡言,后果自负。”
这话语很是平静。
但在此时响起,好像有着无形的力量,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一如公堂之言字字真金。
望着挺拔的背影。
满脸忧色的杨月怜眼眸颤动,只觉得夫君有些陌生,似乎与以往不同,一时竟分不出真假,犹豫了几息也难开口。
恶奴却是笑声再起,脸上满是不屑。
“你说没有就没有?真是笑话,谁人能为你作证?!”
谁知话音刚落。
门口静立的衙役猛然应声!
“我!”
“我也可以作证!”
“这金锭确非盗窃所得,绝无虚假!”
“正是如此,苏兄的金锭乃是他人相送!”
......
朗声应话接连响起,一声高过一声。
不过几个呼吸。
恶奴们惊得彼此注目,脸上笑意全无,全部尬在了原地,被怼得有些猝不及防,脸上突然涨红!
他们本以为。
这些衙役都是路过看戏,也就没多在意。
眼下算是反应过来。
衙役居然是帮着赌鬼苏辰而来的,简直离谱得有些荒诞,也不知是遇了什么邪!
砸吧砸吧了几下嘴。
领头的家丁才回过神来,继续不依不饶地斥骂,似乎想要找回场子。
“那又如何?”
“这金锭......这金锭不过二两,根本不足以抵消所有赌债,今日小娘子必须随我等回府!”
“你能如何?嗯?!”
随即厉声下令!
“动手!将那个小娘子带走!”
几个家丁即刻应声迈步,脖子涨红的丑陋嘴脸,在此刻一览无余,眼中唯有贪婪,已然撕破了各种借口遮掩的虚伪!
摆明了。
他们只想带走杨月怜,赌债只是借口!
此刻。
苏辰再无耐心!
余光瞥见娇妻的紧张神色,心头些许愧疚滋生,不由得缓缓握拳。
一个弱女子被逼到如此地步。
真是于心何忍。
虽是前身做得孽,此后也是他的果。
最初。
他只想还请欠债,眼下羽翼未丰,并不打算多生事端。
奈何身不由己。
在杨月怜紧张无比的注目下。
挺拔身影猛然一闪,瞬间没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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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