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人打断。
程咬金心头怒火更甚,本就不满的情绪更添几分,紧握得马鞭咔咔作响,即刻冷眼回望而去!
只见门外还有一人静立。
那青年身着狱卒差服,挺身而立,神色平静如水,容貌俊秀无比,眉眼星芒闪动,旧服也难掩不俗气度。
之前目光都在程三身上,没想到还有一人旁观多时。
地牢还会有如此俊朗的后生?
看穿着,似乎是个狱卒?
程咬金心头火气稍减,疑惑一闪而过,面容却是怒色不改。
“你是何人?!”
苏辰正要应声。
县令急切地抢先怒喝而出!
“大胆!你这无知小人,竟然妄言冲撞宿国公?!”
一喝过后,县令再度躬身近前几分,满脸紧张地挤笑致歉。
“宿国公恕罪.....”
“此人名为苏辰,不过是一狱卒而已,还望宿国公海涵,下官一定会......”
一张口就是老油条了。
虽是芝麻小官,万年县毕竟处于长安,能混到此处县令自然懂得为官之道,察言观色的本领必不可少。
可话未说完,程咬金就侧目一撇。
仅这一眼。
县令再也不敢言语,组织好的奉承之言也烂在肚中,几十号衙役更是个个低眉颔首瑟瑟发抖。
程咬金向来不喜欢无用的场面话。
再加上情势危急,更没耐心。
眼见清净不少。
铜铃大眼再次望向门口青年,神色严肃无比。
“你有几分把握?”
见到程黑子这般认真。
苏辰完全确认了心中猜想,一旦事发后果不堪设想,连他也要被波及,容不得再做推诿!
踏前一步朗声应言!
“禀宿国公,我有十成把握!”
盗窃乃是大罪。
按大唐律,但凡盗窃之物价值一匹布以上者,轻则充军,重则斩首,若非人赃俱获,无人愿意承认这等大罪!
此事在旁人看来棘手万分,在苏辰眼里并不困难。
可这话听来实在太过狂妄!
几十个衙役束手无策。
他倒好,张口就是十成把握!
程咬金早已心头震怒,焦急等候迟迟未有结果,火气更甚几分,又遇这等狂妄之人,眼里狠色再添数倍!
“哼!”
“你倒是胆子不小!若是不能查出腰带所在,老夫就拿你问罪,万年县所有衙役亦不可免!”
完了.......
这下可真是完了。
程咬金性情暴烈,此事人人得知。
但凡大唐官员,面见这位国公之时无不谨小慎微,言辞也是多番斟酌,只为顺那混世魔王的意,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赌鬼苏辰倒好!
旁观多时也就罢了,一开口就狂妄无比,还敢放言十成把握,感情几十号衙役忙活半天,其实都是废物呗?
甚至还惹得程咬金大动肝火,这不是火上浇油!?
到底是年轻人......
官场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
作孽啊!
县令和衙役们满眼呆滞,心中惊怒交加,望向苏辰的眼眸里,埋怨之色不断浮现!
无奈。
有程咬金在场,无人敢于应声。
几十双目光注视下。
苏辰平静地做礼应声,一如平常。
“就依宿国公之言。”
随口一言。
程咬金听得眉头微皱,在场官差无不喉咙发干!
在一干人恨爹骂娘的目光下。
苏辰稳步走入刑讯室,向着惨不忍睹的嘴硬毛贼慢步而去,星眸扫视着那人的面容,一如心中所料。
立于身前。
面带平静笑意,苏辰的语气无比平和。
“程三,你遭受如此多的刑罚仍不认罪,依我看来,其中必有冤情啊。”
冤情?!
不仅程咬金等人一脸疑惑,就连从未发话的贼人程三都愣神抬头,眼里有些意外的光芒,渐渐闪动着异色!
就算浑身剧痛,也忍不住试探性地艰难应声。
“是......小人......小人确实有冤......”
苏辰微微点头。
“嗯,看来确实如此,你能扛过诸多刑罚,定然不是窃贼呀。”
话音刚落。
程三立刻眼含暗喜,一脸悲切地连连应声!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小人绝非窃贼!”
程咬金:???
县令:......?
莫名其妙的审问,看得所有人眉头紧皱。
程咬金也是一头问号。
见过无数凶犯的衙役和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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