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杀不杀我你看着办,我死,阴嫚公主死!”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徐福说完之后不仅不害怕还抬头看着嬴政,丝毫不畏惧这个一言就能定自己生死的帝王。
徐福不怕吗?
怕!
他怕得要死!
但他知道,阴嫚公主是嬴政的软肋,而他在嬴政的心中已经被判了死刑,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搏一搏,万一成功了呢!
嬴政怒!
大怒!
恨不得此刻将徐福五马分尸、挫骨扬飞。
但他没有这么做,
阴嫚公主在他的心中,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他不得不小心谨慎,防止万一。
“徐福,朕为何要信你?这些年你对朕说过的谎话还少吗?”
嬴政浓浓的剑眉笔挺挺的竖起来,眼眸之中更是闪着噬人血肉的怒火。
换做平时徐福见到嬴政这般状态,早就吓得趴在地上高呼陛下息怒。
但现在,徐福不仅没有趴在地上高呼,反而有一种得意的感觉。
徐福摊了摊手,笑道:“陛下,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徐福贱命一条,可阴嫚公主可就不一样了,我死如果有她陪葬,我知足了。”
“而且,陛下可以问问伺候公主的太监宫女们,公主是不是吃不了热饭,喝不了热水,只吃一些冷食冷饮,这就是人种了蛊毒的症状。”
徐福很嚣张,话语很放肆,根本不把秦始皇放在眼里,更不把麒麟殿放在眼里,其余满朝文武就更不用说了。
嬴政坐在龙椅上,双手紧紧的握在龙椅的扶手上,双手青筋暴起,双眼如鹰爪一般盯着徐福,
杀!杀!杀!
嬴政的心中,无数个声音在呐喊!
在大秦,任何人都不得挑衅秦始皇的威严。
嬴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那滔天的愤怒忍了下来。
他清楚,徐福说的都是实话。
看着这个骗自己这么多年,长时间给自己喂食有毒的丹药,让自己的寿命大大缩短,更是胆大妄为,给阴嫚公主下毒,以此来威胁自己饶他一命的徐福。
嬴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但是,他不能!
嬴政冷冰冰的说道:“好!朕可以饶你一命,可朕如何再信你?”
徐福闻言,大笑起来:“陛下,只要臣不死,而且臣离阴嫚公主超过蛊虫感应的距离,蛊虫就会陷入沉睡。”
“所以,臣要陛下下令,立刻加紧战船的打造,然后寻得三千童男童女以及三千人三年的口粮,只要臣出海了,阴嫚公主就平安无事了。”
“你!”
嬴政抬手指着徐福。
徐福就是一个小人,蹬鼻子上脸,而且,他早就计划好了,此次胡出海之后再也不回来,虽然眼下事情有些波折,不过他坚信,只要自己将阴嫚公主的性命握在手里,离开大秦是迟早的事情。
徐福见嬴政怒指着自己,不仅不害怕,还笑着说道:“陛下,臣忘了告诉你,只要臣不高兴,稍动意念,阴嫚公主就会生不如死。”
“谁说本宫会生不如死?”
就在这个时候,嬴阴嫚那轻柔而又坚定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顿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嬴阴嫚的身上,
此刻的她,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嬴阴嫚大大方方的走到距离嬴政十步的位置停了下来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无父皇召儿臣擅自步入麒麟殿,请父皇恕罪。”
嬴政连忙挥手,关切的说道:“你这个孩子不在寝宫好好休息,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到父皇身边来。”
满朝文武早已经见怪不怪,如果说整个大秦,谁能让嬴政怒而不会发火,那就非嬴阴嫚公主莫属。
嬴阴嫚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父皇,儿臣听闻有人用儿臣性命威胁您,就过来看看,如果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是想用这两条虫子控制儿臣性命来威胁父皇的话,父皇完全不用担心。”
嬴阴嫚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瓶,玻璃瓶之中,两条偌大的蛊虫正交织在一起,一条黑色的,一条白色的。两条蛊虫并不安分,不停的撞击着玻璃瓶的内壁,欲冲破玻璃瓶一般。
顷刻间,满朝文武都愣住了,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嬴阴嫚手中的透明玻璃瓶。
一来,竟然真的存在徐福所说的蛊虫,二来,大秦竟然有做工如此精细的瓶子。
轰!
徐福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
昨日傍晚时分,他就察觉到蛊虫好像出了问题,自己对它的感应好像极其微弱,不过他没有受到反噬,说明蛊虫没有死,他也就没有在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种在嬴阴嫚身体中的蛊虫竟然被人引出来装在了一个神奇的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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