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洛阳城内,一处隐蔽的别院之中。
“诸位,最近这城中的童谣,可曾听到了?”
周奂见众人都不言语,率先打破了沉默。
“哎,这童谣现在满城孩童都在传唱,我等又怎能不知。”
杨彪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言,董贼不日便会回到洛阳,届时朝堂之上怕是又将迎来腥风血雨。
“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进长安,方可无斯难。这董贼之心何其险恶,这是要迁都啊!”
黄琬横眉冷竖,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被董卓征召入长安,本是准备一展抱负,然董卓专权手握重兵,丝毫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朝中大臣稍有不顺不是入狱便是血溅当场。
奈何为了这洛阳百姓,黄琬硬是忍了下来。但迁都之事,他不能忍、
此去长安不知有多少百姓,会生死途中,又有多少百姓会死于兵乱。
他可不认为,这董卓会将洛阳城中的百姓留下。
“诸位,董贼残暴,陛下此时倾巢而出,此时洛阳城内空虚,吾手中还有些许兵马,不若带着陛下远遁河阴,待到联军到来,再会洛阳。”
王颀见众人脸上皆愤怒、苦涩,却无一良策,大袖一挥厉声说道。
“不可!此时天下大乱,陛下远走的河阴,若是遇上匪祸,该当如何。不如静观其变,这董贼再过大胆,也不敢孤身决定迁都。”
王允闻言连忙阻止,对付董卓他早就有了计划,此时可万万不能让王颀坏了大事。
“王校尉,稍安勿躁,此事却不可为。两日前我收到袁公路来信,此时讨贼大军应已屯兵虎牢关下。
董贼虽是势大,也定不可阻大军兵锋,然我等亦不可坐享其成。
吾有一计,可让那董贼回兵洛阳,届时虎牢关破,大军压境之下,董贼必亡。
只是,不知王校尉,可愿与我一同为国赴死?”
原本默不作声张温突然起身,目光直直的看向王颀,言语之中满是坚定的说道。
“为国之而亡,何其幸也!”
随着王颀的话音落下,天空之中忽然下起了大雨,像是为什么事情的发生进行哀悼一般。
……
翌日清晨,联军驻地之中,一小黄门手持圣旨走进了大帐之中。
“陈留许晨,冀州牧韩馥何在,速来接旨~”
小黄门颤颤巍巍走入大帐之中,心中虽是惧怕不已,但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一众诸侯对视一眼,听闻许晨心中不由都是一惊。
如今天子落于董贼之手,所下圣旨皆为董卓之意,此番不知道又要闹出何种变故。
“许晨,接旨!”
“韩馥,接旨!”
许晨本在桌案之前,等待斥候来报,却不想等来了这圣旨。
大步踏出,立于小黄门身前,躬身接旨。
一众诸侯见状,眼中异色一闪而过,此举虽不和礼法,但却让他们心中一阵畅快。
不过腌臜之人,何以能让他们跪拜,更何况此乃董卓之意而非天子,如此也能落了那董卓的面子。
念及至此对视一眼,纷纷躬身,迎接圣旨。
小黄门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开始宣读起来。
“许晨以布衣之身,剿灭陈留黄巾逆贼,安抚南阳、陈留、颍川百姓,三郡之地均有贤名。
朕观君有经世之才,不忍贤才落于世间。
封许晨为冀州州牧,冀州牧韩馥,入朝听封,即日启程。
钦此~”
“州牧大人,恭喜恭喜。”
小黄门将圣旨塞给许晨,恭喜了一句,便快步离开了大帐。
“许大人,恭喜啊,没想到这陛下远在洛阳,也知道了你所立之功。
张太守,你陈留出此贤才,真是地杰人灵啊。”
小黄门前脚刚走,韩馥便对着许晨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虽知这是董卓之计,但此乃圣旨,此时他这冀州牧的位置,已是名不真言不顺的存在。
若是许晨入冀州,他这州牧之位定然不保,才有此一说。
“韩大人岂能不知,此乃董贼奸计,就是为了离间我等,莫要取笑与我。”
许晨也不生气,韩馥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说是最窝囊的诸侯也不为过。
身为冀州牧,手下谋臣有沮授田丰,鞠义张郃高览,因为害怕公孙瓒拱手将冀州送给了袁绍,最后落了个自缢的下场。
为人懦弱,喜欢做墙头草,之前便做过不给袁绍粮草之事。
此时针对他,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文节兄,世安之名早已名扬陈留,奈何我公务繁忙,未曾一见。
今日刚入军营,便见世安,实乃幸事。”
张邈此前在陈留募兵,今日才率兵到达虎牢关,故此才有这一说。
“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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