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短暂交谈间,电梯已经来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库,公冶淳怔怔看着阳乃,感觉这当姐姐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阳乃却是先一步离开电梯,回眸一笑,柔顺而带着笑意的眉眼似乎正在挑拨男生的心弦:“怎么样?姐姐我一个人吃晚餐,会很寂寞的哦。”
公冶淳还真有一口答应的冲动,但想一想平冢静还搁家里嗷嗷待哺呢,就还是算了:“感谢阳乃小姐的美意,可惜了,我得回去做饭。”
“噢。”阳乃没有觉得失望,也没有继续邀请,美眸稍微眯了眯,就径直去启动自己的车子:“上来吧,公冶君,你住在哪呢?”
上车坐稳,公冶淳在系安全带时,嗅到一丝浓郁的薰衣草香气,不知道是车载香水,还是阳乃自然而然散发的清香:“麻烦阳乃小姐了,地址是……”
“不麻烦哦。”阳乃很稳妥的发动车子,并没有平冢静那种非要都市飙车的坏习惯:“你是雪乃的同学嘛。”
“雪乃那孩子从小就孤零零的,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带回家的朋友,我自然要好好关照才是。”
“相对应的,在学校里边,如果雪乃出了什么事情,可就要多多麻烦你了哦,公冶君。”
“当然,如果遇上什么解决不掉的事情,也可以联系姐姐我哦,姐姐也在d京理科大学读书哦,有事打个电话,呼的一下就可以过来了。”
公冶淳目视前方,雨刷器在不停摇摆,将逐渐被春雨迷糊的玻璃擦拭一新,虽然阳乃的话听上去很友善,但说到底,还是在旁敲侧击。
一直被这么问,公冶淳多多少少也有些烦了:“话说回来,阳乃小姐身为姐姐的话,不应该多信任一点妹妹吗?”
“雪之下都已经阐述清楚这次我过来仅仅是因为淋了雨,阳乃小姐老是这么试探,是认为雪之下对你撒谎了吗?”
阳乃笑哼哼的神情,顿时一滞,过了不到两秒钟,就迅速切换回来,明白这个小男生着实难对付。
经历了那么多社会上的人心险恶,阳乃也是有点惊讶,这跟妹妹同龄的公冶淳,居然不像其余高中生一样怕她,不由加重了一点语气:“不是做姐姐的不信任妹妹哦。”
“恰好就因为姐姐太了解雪乃这个妹妹了,所以才会知晓,雪乃看上去挺聪明的,其实单纯的很,没怎么接触过社会上的复杂呢。”
“那么单纯的孩子,我自然担心她会不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欺骗了呢,姐姐保护妹妹,天经地义,你说对不对,公冶淳?”
刚刚公冶淳在防备阳乃探底的同时,用语言暗讽阳乃这个做姐姐的,居然不信任自己的亲妹妹。
这回,阳乃也同样利用语言,diss公冶淳疑似用心不良才接近雪乃,她为了雪乃的安全,自然得探个清楚。
公冶淳当然能听懂话中真意,毕竟实际说起来,他的确别有用心,他是真的觊觎雪之下那厚厚的钱包,这肥羊是真有钱。
可这个心理自然不能诉之于口,只能厚着脸皮回避掉这个暗讽,同时予以反击:“有点道理,但过度保护的话,会导致更不好的结果吧?”
“如果阳乃小姐看到一个人与雪之下相识,就怀疑一个人的话,难怪雪之下会没有什么朋友,更难怪你来到她的公寓时,雪之下表现得很是动摇。”
“恐怕阳乃小姐所谓从小到大的细心保护,对于雪之下而言,意外是一个特别严重的负担?”
你指责我居心不良,我就指责你过度保护,导致雪乃没朋友,不就是互怼么?谁还不会几句阴阳怪气。
“……”阳乃面上笑容不减,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却是慢慢攥紧,她有点担心,担心自己克制不住冲动,会猛一打方向盘别到路边建筑,从而将旁边的公冶淳给搞死:“公冶君还真是巧舌如簧呢。”
“被你这么一说,姐姐都不得不反思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我曾经听说过种花家的一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没有想到,我们家庭的事情,公冶君站在旁观的视角,能看的这么清楚,我自己居然愣是没有意识到呢。”
公冶淳瞥了身边正在驾驶的女司姬,说他巧舌如簧?怎么地?敢情是想要就地停车在这连绵细雨当中试试?
还有旁观者清就清,扯什么家庭?表面上看这番话,阳乃是在认错,但实际上呢?她就是在以退为进,暗中训斥他没资格管雪之下的家务事。
偏偏公冶淳还没法反驳,他又不是雪之下的谁,的确没有立场去对人家庭内部关系说三道四的。
清官难挡家务事,放眼古今,都是相当有道理的一句话,一大家子,外人插话,算是怎么回事。
见公冶淳闷闷不再作声,终于在言语交锋上压过一头的阳乃,心情变得略好,连前方阵阵雨幕,看起来都顺眼许多。
哼哼,再难对付的小男生,到了大姐姐这边,不都是得被她斩于马下么。这已经是阳乃心境沉稳了,换做几年前的她,估计都要一边开车一边哼歌,或者打开车载音箱高歌一曲了。
由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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