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立即涌进一波身影。
一个个手持火把,将偌大的庭院照得透亮,就连石板上的水迹也照得火光急闪。
周边乌黑的屋顶上,布满了弓箭手。
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飘然从屋顶飞入院中,拱手向正房道:
“在下铁化水,奉命前来取走岛宝,还望梁掌门包涵体恤好了!”
铁化水自言自语道,“闲话后叙!我铁化水数出十下,如若梁掌门还不想交出岛宝,就休怪在下无情!”
说罢,铁花水竖起右手的食指,报数道:
“一。”
......
......
“梁姐!”
肖萍一个踉跄,一头撞进产房,却见梁姐一袭红衣剑袍,左手持剑,右手正依依不舍地抚摸着摇篮里的婴儿。
梁姐缓缓抬起头,转身轻按着肖萍双肩,断然道:
“肖萍,快!马上带上金田离开!”
说话之间。
梁姐已从怀里取下耳环大小的古币,挂在肖萍颈上,同时帮肖萍系扎好襁褓,就一按条桌后墙机关,“吱呀”床头移动,掀开石板道:
“这是咕噜古币,事关重大,千万不可轻易示人快!进地道!到红山凹找老四!”
肖萍难舍地看着梁姐。
“快!”
梁姐大吼一声,顺势就将肖萍推入地道。
黑暗中。
肖萍顺着地道坡度一直向下滑去,一脚着地,向前趴倒下去。
好在双肘撑地,婴儿无恙。
她一手触摸着地道大小,一手在面前不断探寻逃生方向,也不知用了多久,跑到不能再跑为止。
因为那是地道尽头。
肖萍隐隐看到头顶上,漏洒出一些光亮,zhu住一道软梯,慢慢爬了上来。
原来,地道与菜园里的枯井相连。
越过灌木护围。
肖萍看到,约一里路外的金府一片火光,不禁双膝跪地,向那方向连叩首三拜,也不敢多想,拔腿就朝东面的红山凹奔驰。
夜雨靡靡,迎面而来。
肖萍不时掉头回望,直到看不见那片闪着火光的金府,才下意识摸摸肩头婴儿金田的小脸。
一片冰凉。
她又怎敢放心!
不禁又停下脚步,摸摸金田的脖颈。
还好!
还有些热乎!
于是,肖萍又奔跑起来。
一团团人影,妖魅一般,迎面而来。
她一挺胸膛,大声惊呼道:
“你们!是人是鬼?”
“大仙饶命!”
那一团团人影,眼看着就要撞见肖萍之时,突然最前面一个人影“扑通”一下,在跪地求饶。
那些一道道人影,即刻都爬倒在地,连连告求道:
“大人饶命!我们不是人!”
“你们不是人?”
肖萍厉声道,“又想干什么!”
“都不是!”
那打头的人影,埋着头,胆怯回答道。
“那你们,为何都这般鬼鬼祟祟?”
“我们都是山脚下的乌龟王八,趁着黑夜逃亡其他地域,这里不安宁啦!”
“还不快滚!”
肖萍看着那一团团影子飘远,轻松之余,又深感不安:
动物,为何要学着做人的样子?
为什么它们不去红山凹?
为什么梁姐要我到红山凹去找老四?
也不敢多想!
肖萍怀里一下多出个孩子,也不敢再想那些害怕之事!
担心总是难免的!
“万一金田饿了呢?”
肖萍刚刚想到。
“哇哇!”
好像金田得到什么神灵感应一般,瞬间就哭闹起来。
“哦!别哭别哭!让姐姐想想办法!”
肖萍急得不行,连抹几下湿漉漉的脑门,盘算着要不要到附近的庄子里,找到一户人家?转念一想,又似不妥:
万一被人告密了,可咋办?
肖萍已做好准备——
听说母乳都是血变的!
正想着,就在金田再次哭着张嘴之时,她已一口咬破左手小指,慢慢喂他。
肖萍,是产妇梁姐的贴身丫环。
她是一个十六年前,被梁姐从菜市捡来并一手抚养的弃婴。
对梁姐,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赴死无怨。
念起梁姐!
肖萍脚下又升起许多蛮荒之力,一路狂奔。
黑夜,依然没有从睡梦里醒来。
红山凹,是座南北走向连绵数百公里的山脉,常有虎狼进出。
老四以打猎为生。
这个春节前,老四还带着野味来到梁姐家,那些不是山货,而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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