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那是诸天炼法，或者是切磋的地方。诸天的一招一式，都可以能打坏神域，所以，天道特地铸造了诸天战场。怎么，长生天他们跑那边去了？”

“说啊，不止长生天，大黑天，还有大宗天带着其他几尊天，要诛杀长生天和大黑天。说起大黑天，瞎子，你知道他之前是人族吧？”

混沌子相信，大黑天背叛人族，或者说，他也许是所谓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依旧心系着人族，就凭那一眼！

“知道。”瞎子点点头，”但……又怎么样？大黑天会出手帮助人族吗？若是他早出手，人族何至于此？我不知道大黑天经历了什么？也不想乱猜，其实，我也不关心。太荒神族也是人族，那又怎样？”

他叹了一口气，大黑天若是庇佑人族，就无法成就天位，也就没有什么大黑天，兴许就生喜爱一个传说，一个名字，一个悲剧。若是瞎子自己，他也会这么选择，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可他修为太低，无法看透大黑天的想法，到底是心系人族，还是真的背叛了人族？

但正如他所说，那又怎样？人族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寻求庇佑？白日做梦！自强者，人助之，从未听说过谁愿意庇佑懦夫？！

“兴许有一天，我也会成为那样的人。”混沌子狠狠灌了一口酒，太了解人族了，天天打着降妖伏魔的旗号，作奸犯科，沽名钓誉，从来就看不到大局，鼠目寸光！

人性糟粕九成九，唯有那么一丢丢的真善美。

魔性嗜血凶恶，神性冷酷绝情，人性贪得无厌。

他叹了口气，说：”神性、魔性，让生灵强大；而人性，让生灵堕落。瞎子，你说，是不是？”

“不敢苟同！人性之美好，你不知道吗？还是你忘记了？还是你故意装傻？神魔皆无情，唯有人性存真善美！”

“我也不敢苟同。”混沌子摇了摇头，”人性贪得无厌，徒增许多烦恼！若我是神，若我是魔，何来那么多烦恼呢？什么真善美？若是没有那么多贪得无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的内斗、倾轧，何须真善美？”

瞎子心头在狂跳，眼皮也在狂跳，道：”人，虽有缺点，但……”

他感觉很无力，曾经看好的人族俊杰，入魔太深，这样下去，就算再强大，如大黑天，也会摒弃人族！

尤其牧长生，这家伙百无禁忌，又喜欢阴谋诡计，编织了一个庞大的势力网络，以魔界为核心，横跨幽冥、神域、中土，绝对是手握重权！这样的人若是背叛了人族，其危害绝对超过大黑天！

和牧长生比起来，大黑天绝对是人畜无害！

他说道：”人族那些普通人，其实就是想过平静的日子，仅此而已。我们就是为此而努力。”

“那我且问你，若是人族翻身了，他们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吗？人啊，超过两个人，就有奴役，我当大哥，你就是小弟，你得听我的！我有钱，我就想更有钱！我有权，我就想万万人之上，天之下！瞎子，你说，是不是？”

瞎子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根本就无从反驳，因为人族就是这样，这就是人族。

人，皆喜欢奴役。何为奴役？听话。

我说了，你听了，就是对的，就是顺应天道，就是忠君爱国；你不听，就是不对，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叛国逆贼。

人，皆喜欢权、利。一个人，有一个手下，就想有两个、三个、千个、万个，这是贪得无厌。一个人，有一锭金子，就想有两锭、三锭、千锭、万锭，这是贪得无厌。

可人，有真、善、美。何为真、善、美？

瞎子琢磨了很久，可还是无法参透。恻隐之心，善心，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尊老爱幼……这些都是真善美！可魔族没有尊老爱幼？神族就没有恻隐之心？妖族没有善心？

什么是人？

人，区别于其他的根本特质是什么？

“其实啊，哪儿有什么人、魔、妖、神之别？只不过是人性作祟罢了。”混沌子灌了一口酒，”玉佛，这是不是众生平等？”

“不错，瞎子，你着相了！众生皆平等，阿弥陀佛，鸡腿好吃，美酒好喝，你我皆如是，诸天众圣亦如是，你看不透，是私心作祟！何为私心？利己而已。无己，无我，便无私心！无我相，无人相，无佛相，无妖相，无仙相，无魔相，一切皆是众生相，众生皆平等，活佛在上，阿弥陀佛！”

玉佛看似胡说八道，但其佛性，登峰造极，当时无人可及，实乃真活佛也。

瞎子摇了摇头，这是诡辩，佛家的诡辩，独步万界。

他冷哼一声，道：”你这秃驴，喝酒吃肉想女人，他妈还说佛？”

“瞎子，你又着相了！众生喝酒吃肉想女人，小僧发下宏愿，要普度众生，正如我师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唯有深入红尘，体验诸般恶业，方能证得佛道，成就天佛！小僧这是渡劫！”

“渡你个光头！”

“死瞎子，你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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