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小看【小李飞刀】！老子虽然看不见你的脸，但你肯定在笑！你自认是冷酷无情的人，但你要知道，极于情，才是真正的冷酷！你可知道那开创炼情之术的存在是如何斩道的？他谋划千年，让自己的好兄弟去了他心爱之人，又主导了一场场的好戏，让那好兄弟来陷害谋害他，以此功成名就。”

“小小伎俩，无耻小人，何足道哉？”牧长生摇了摇头。

“你……听我说完！后来，他在好兄弟和心上人面前施暴于好兄弟和心上人之女，据说折磨了十天十夜，那妙龄少女从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成了一团连快饿死的野狗都不想吃的烂肉。他也彻底入魔，斩道功成，一跃成为【斩道大罗】，屠杀一城，灭绝一国，被追杀，但成功逃到了魔界。”

“凡人成魔，比魔族更可怕。”

牧长生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故事很糟糕，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想必那位小李成名于宗派界人士口中的江湖，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能祸乱一国？意淫得可以。

因为这个故事，他开始怀疑，那什么【小李飞刀】，就是个笑话。

“等你面对【小李飞刀】，就知道它的可怕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屑，你是王爷，高高在上，大手一挥，宗派界那是流血漂橹。但你万万不可小看宗派界。你那五帝古国，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门派罢了。也在那江湖中，就算是诸天万界，也不过一个江湖。此江湖，非彼江湖。”

老瞎子摇了摇头，心里清楚，牧长生不会将那【小李飞刀】当一回事，因为他的地位，莫说杀一人，就是灭一个门派，也就挥挥手、一句话的事情。但他终究要吃那么一个大亏，明白那么一个道理：所谓古国、天朝，乃至神朝，也是一个门派，不过是一个门派，虽大，不过在江湖内；再大，不过是江湖事。

“等我斩了什么小李飞刀的传人，给你看看，小道终究是小道，名声再大，拥护者再多，也于事无补。”牧长生笑起来，低着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美人儿，折磨这样的美人来练功炼情，怕是脑子有问题，不过是神经病，斩了就是。也非得斩了，留着终究是恶心世人。

“年轻！你以为我跟你说的是【小李飞刀】吗？我跟你说的是你要小心女人！女人天生就带着一种致命毒药——情毒！你一旦中招，回天乏术，无药可救！你可知我这眼睛为何会瞎？你可知我为何要自毁双眼？”

“我这不等着你跟我说嘛。”牧长生喝了一口酒，笑得更加愉悦。

“就是因为……云仙儿。你只知我是天眷神族，其实我也是堕天魔族，所以，天人族才会追杀我族。因为我们背叛了天道，天人族视之为死罪。我第一次行走江湖，第一次见到她……”

老瞎子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却是神采奕奕，牧长生从没有看到过老瞎子这副神情，好似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而且是一个关于情、关于女人的回忆。

哪个过来人没有青春？哪个过来人没有风花雪月？哪个过来人没有海誓山盟？哪个过来人没做个蠢事呢？

牧长生理解，没有多说，不过是又喝了一口酒，等待老瞎子自己说出来。

“天仙下凡妙仙子……她是怎么的一个美人？我说不清楚，其实……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老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忘记了见过她……她很美，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一颦一笑，甚至一个走路的姿势，都令人销魂，难以自持……我当时年少，自是一见钟情，不可自拔。她待我也极好……就像她待其他人也极好……”

说到这里，老瞎子脸上有痛苦之色，有狰狞……变来变去，一会儿都铁青，一会儿是白色，一会儿是男人的羞涩……

牧长生默默喝了一口酒，想来，这故事会很精彩，过程也许美好，但结局……不会太好。

“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我身不由己爱上了她……可她……绝不是好人！她待我好，就是图谋族里的【天命轮盘】！这点，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我……相貌平平，她又怎会钟情于我？我……”

老瞎子的神色越发的痛苦，握拳了双手，指甲已经深深刺入血肉中，鲜血在流淌，可他好似不知道痛，也许，他心中的痛太深太大，让他无法感知身体上的痛苦。

牧长生默默叹了口气。那【天命轮盘】是天道之器，可查探任何生灵的命数，也可以……改！传闻中，它由天眷神族镇守……至少，以前是。

老瞎子没有再说下去，但牧长生大概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想到天眷神族堕天，竟然是……一个女人，区区一个女人！也没想到瞎子竟然是导致天眷神族堕天的罪魁祸首！

擅动【天命轮盘】，可不就是背叛天道吗？

在感慨之余，牧长生心里在考虑老瞎子到底是什么纪元的？

清晨的风，很轻，很凉。

渐渐地，风中有一股特殊的香味。那是一种很独特的香味，绝无仅有，它应该是来自于一个女人，一个美人，一个如同这香味一般绝无仅有的女人。

老瞎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煞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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