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兄弟三人商议,要离开荆州,闯荡江南,三人收拾停当,张青带上“百宝囊”,里面无非一些药材,医书以及行医的工具,为的是沿途给穷苦百姓瞧病问诊。徐庶背着恩师王越赠予他的“撵邪剑”,李严提上“凤鸣斩月刃”,三人扳鞍认蹬,翻身上马,一溜烟奔襄阳渡口就跑下去了。
襄阳城坐落于汉水南岸,是当时重要的水旱码头,从襄阳渡口乘船入汉江,顺流而下汇入长江,不出几日即可到达江南。哥仨在渡口找了条大船,因为马也要渡河,要找大船,船夫张口就要三十两银子。哥几个有,说起这银两,乃是临行前刘表黄金百两相赠!汉末时候内困外扰,国库空虚,黄金可谓价值连城,百两黄金在当时可不是比小数,好在荆州丰裕,钱粮殷实,刘表虽比不上“东汉八厨”慷慨,但是对故人之后,倒也大方。开始张青三人不要,刘表执意要给,又是长辈人情,因此收下了。
其实刘表也识货,看出张青绝非池中物,因此先在这里结个人情与他;后来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张青随舅舅任雄雄踞宛城!任雄垂涎荆襄宝地,要起兵攻打襄阳城,与刘表争荆州。张青念刘表旧情,力劝任雄先图中原,这才使两家暂时避免了一场战祸,此是后话。再说此时船家得了银两,载三人上船,将马拴好,解开缆绳,摇橹扯帆,是离岸而去!三人回头望望襄阳城,青山绿水依旧,只是客已非昔,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再能领略襄阳风光,不禁有些感叹。有个诗赞:荆襄人物把诗赞,鹿门俊杰欢酒歌,英豪从此渡江去,回头望岸曾几何?后来襄阳渡口立起一块石牌,名为“三人渡”,成为一景致。
闲话少叙,于路无话,大帆船是随波逐流,顺江而下!众人于船中但见那汉江两岸,群山起伏,景色醉人!一团团白云绕山走,一片片野花岸堤生,一阵阵鸣禽穿林过,一双双蝴蝶舞花丛。唐代著名的大诗人王维曾有首《汉江临眺》,单到这汉江风光: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这江汉景色可谓是美不胜收那!
青山绿水,碧波荡漾,哥仨边走边看心情好啊!船行二日,再往前走,来到一个去处,这地方可跟前两天看到的景致大不相同了,但见这江岸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怪石嶙峋,山中时而传出豺狼嗷叫,猛虎生嗥,让人不寒而栗;水路也变得越来越窄,前面不远处有一片荒滩,只见深潭老泽,灌木丛生,荆棘盘绕,水陆难辨,十分的险要!哥仨方才还在船中欢声笑语,如今都不言语了,都为周边的险要景致所震撼,就见前头江崖的巨石上题着三个大红篆字儿:遏龙滩!好么!感情龙来了也过不去!
据船家介绍,遏龙滩地界是沿途最为凶险的一段,江水湍急,暗礁丛生,滩中芦苇荡更是纵横交错,极难行走;只要过了遏龙险滩,前面可说是一马平川之地了。船继续前行,两岸的峭壁渐渐放宽;这时候滩中现出了一大片芦苇荡来,就见这些芦苇都长窜了,比人高老多,又高又密,时值深秋,冷风一吹,“哗。。。”一片片随风摇摆,那真是天连水,水连草,四外茫茫,一望无际!哥仨看得脊梁杆子直发毛!船夫早就见怪不怪,甩橹摇桨船就进了芦苇荡,进来一瞧,嚯!里面的水路如同一条条巨龙相似,错综复杂,曲折盘绕。徐庶不禁一皱眉,就问船夫“我说船家,这芦苇荡中道路如此复杂,若是迷了路途,该如何是好?”船夫听罢一乐,说出三分有理。原来这些人成天混迹于江泊湖面,穿梭于险滩荒荡之中,为了不致于迷路,就在途经的险道上插旗标记。每天来往的船支,只要别乱转悠,沿着这些个标旗走,就没错。仨人一听这才略放下心,不一会果然在前面的交叉口看到标旗,每到一个叉口,船夫就往叉有标旗的方向走,就这么的在芦苇荡里头七弯八拐的转开了。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暗淡,看了沿途一路风光,此时哥仨都有点犯困,再说这芦苇荡里荒草蔓蔓,真没啥好看的;上下眼皮都有点撑不住了,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正迷糊着呢;突然就听“咯吱”“扑通”几下声响,随后感觉这船陡然晃了三晃。这下仨人睡不着了,心说这怎么回事?睁眼一瞧,怎么着?咦!船停了,再找船夫?是踪迹不见!真是奇了、怪了!三人定了定神,四处观望,才发现此时船已行至芦苇荡中间的一片开阔之处,周边几条水路都通汇至此,聚成一个湖面。三个人正这儿琢磨呢!这时就猛听前面“咚嗒!咚嗒!咚嗒!”传来三声炮响,震天动地!三人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凝目聚神朝前一看,嚯!可了不得了,就见这时候前方几条水路当中,“噌噌噌”窜出了几艘艨艟快船,在水面行驶,如履平地!往船上一看,只见一排排喽啰兵,手持钢刀利刃,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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