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婉清银牙暗咬，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若非今夜月光明亮，她绝不会看清这张可恶的笑脸是那么的英俊邪魅。

木婉清常年在大理境内活动，虽不滥杀，却也绝不手软，也闯出来赫赫凶名。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被人如此调戏。

甚至于她自己的誓言，竟然成了束缚她的铁链。

“噢，木姑娘不想遵守誓言，是么？”

言无殇故意挑衅，眼中的鄙夷刺激着木婉清骄傲的心灵。

“我自当遵守诺言!”

“哦？”言无殇一脸戏谑，似乎不信。

木婉清用力攥着剑鞘，狠狠地瞪着他，眼中都是怒气。

“自然当真!我杀不了你，自然会嫁你。但是!”

看到言无殇上前一步，木婉清忙举起剑鞘。

“但是我就算嫁你，也不是现在。”

“噢，原来木姑娘聪明的很，想要钻自己誓言的空子。”

言无殇一脸嘲讽：“可能言某人娶到木姑娘的时候已经是一捧白骨了吧？”

木婉清被言无殇说得哑口无言，她刚刚正是打算用这个拖字决的。

被言无殇无情拆穿，又如此嘲讽，她是不可能再用这招了。

可是那怎么办？现在就兑现诺言嫁给他？

这也太突然了吧？他是个什么人自己都不知道。

木婉清终于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许下那么无脑的誓言。

“算了，我看木姑娘既然不想兑现诺言，我也不好强求。只是还请木姑娘以后行走江湖少许诺为妙，省的说得出，做不到，让人耻笑。”

言无殇脸上的讥讽宛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入了木婉清的心灵。

她自以为从小被父母抛弃，性格偏激，骄傲异常，容不得半点侮辱。

那孙三霸不过是出言轻薄几句，她追杀了几天几夜也要杀他报仇，可见她自尊心之强。

此刻被言无殇一再讽刺，她哪里能忍得住？

只见木婉清目光一凝，眼中一片死意。

“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自己吗？”

说着，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木婉清举剑自刎。

只是剑刚一抽出，木婉清却惊骇地发现，原本轻盈灵巧的长剑，此刻却重逾千斤。

任凭她如何用力，都不能再举起分毫。

“你说错了，你不但杀不了我，也杀不了你自己。”

言无殇收敛笑容，上前一步，闪电般出手拽住了木婉清的领口，语气森然。

“木姑娘了不起的很嘛，不愿意兑现誓言就拔剑自刎？真是拿誓言开玩笑啊。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发誓!”

木婉清心中一痛，言无殇诛心的话语和刚刚自刎的后怕一同涌上心头，她彻底崩溃，眼泪止不住地从两边的眼角流下。

“哭？哭什么哭？又想走同情路线了？真是用心良苦啊。好了木姑娘，你也不用演了，我满足你，你去自杀吧。你死了我还会给你挖一个墓，立一块碑，上面就写着，木婉清，死于不愿兑现承诺，如何？”

“呜呜……”

这下木婉清直接哭出了声，眼泪哗哗地流，流的表面一脸嫌弃的言无殇心底有点发虚。

别这姑娘脑子一热真给自杀了，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要说木婉清这个人他其实还是挺喜欢的，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华妃娘娘又瘦又美，符合他的审美。

木婉清前期的确是心狠手辣，偏激固执的，但是到了后期，她爱上段誉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以前她的心中只有仇恨和骄傲，但是懂得了爱之后她学会了迁就和付出。

尤其是她对段誉的爱，付出的是那么的执着，炽热，让人心疼。

言无殇没那么多时间和她相处，展现给她自己的温柔，关心照顾等等这些品质，所以他只能采取极端手段。

先打破她的骄傲，再践踏她的尊严，接着施以小恩小惠，最后让她乖乖兑现承诺，留在他的身边。

现在前两步已经完成，看起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是时候开始进行第三步了。

“木姑娘，别哭了。”

突然伸手擦掉木婉清的眼泪，言无殇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嫁给我也没什么不好，我答应你，你想要报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你想要杀的人，我来帮你杀。”

哭声渐弱，木婉清泪眼朦胧的看着言无殇：“真的吗？”

“千真万确。”

“……”

木婉清看着他的眼睛，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哗”的一声，一件黑色的布衣在空中飞扬。

月光之下，木婉清的身上仅穿着一件连体的黑色劲装，紧紧地裹在身上。

霎时间，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气扑面而来，虽不算浓，但是幽幽沉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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