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右脚。”
谢敬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他是跑江湖出身,刚刚他只觉得两眼一花,根本没看清自家长公子是如何出手的。
紧接着就看到那个狂妄无比的白云宗高人倒飞了出去,表情痛苦异常。
林震对武学基本上是一窍不通,但眼见自己儿子随随便便就将对方击飞,心中也颇为自豪。
虽然自己很菜,但是自己的种,很强。
而林母的眼眸之中的意味却更多一些,有欣喜,有骄傲,有疑惑,也有担忧。
欣喜的是林平之一扫颓然,又恢复了那种意气风发的姿态;
骄傲的是她发现,林平之距离四品藏锋确实只差一丝机缘。
天下之大她不敢妄言,但在这润州府一亩三分地,就修炼天赋上来讲,只怕无人能够跟林平之比肩。
但让林母疑惑的是,林平之刚才所用的招数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方才她在后面看的真切,林平之的招法狠辣凌厉,目标明确,不求退敌,只为伤人。
找时间得跟这孩子谈一谈,这种招数太过阴毒,有违正道。
林母在心中暗暗有了打算。
至于担忧,还是之前她所担心的问题,对方是白云宗首座的弟子,如今被林平之所伤,事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哦,右腿啊。”
听了谢敬的话后,林平之微微颔首,提剑向司德厚走去。
司德厚面色大惊,强忍下身疼痛,龇牙咧嘴道。
“小畜生,你要干……”
剑光一闪,司德厚惨叫一声,右腿已经被林平之从膝盖处齐齐斩断,半截小腿顺着挥剑的方向飞了出去。
“啊!!”
“平儿住手!”
林母见林平之提剑上前,立马反应过来儿子要干嘛,当即出声劝阻。
却不想林平之丝毫没有犹豫,一剑斩去,毫不留手。
司德厚双手抱住断腿,已经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嘶声痛呼,不断的翻滚着。
一双三角眼惊惧的看着林平之。
他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说动手就动手,根本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竟然直接将他右腿斩断!
林平之却一脸漠然的看着他,似乎刚刚只是砍下一条鸡腿,不见丝毫动容。
平静的再次问道。
“谢叔,他为什么踹我娘呀?”
谢敬早已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惊呆了,饶是他以前刀口舔血,也不曾见过如长公子这般抬手就砍腿的狠人。
按照江湖规矩,都是先各自报上名号,然后你来我往吹吹牛逼,实在不行,再动手意思意思。
没想到自家长公子先是重创了那位白云宗高人,紧接着干脆利落的一剑就把人家一条腿卸了。
司德厚是他从白云宗亲自请下来的,断然不是那种假冒名头的江湖骗子。
谢敬心中万分担忧,哪里还能听到林平之的问话。
长公子啊,你可闯了大祸了!
“谢叔,问你话呢,他什么踹我娘?”
见谢敬迟迟不回答自己的问话,林平之略微侧头,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瞥向前者,直看的谢敬通体发寒。
“那个……他说……说要想收公子入宗也可以,只要……只要……”
谢敬被林平之的眼神震慑,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的说道。
“只要什么?”
林平之不悦的催促道,他以前虽然行事张扬,但对家中门客、客卿都颇为敬重。
只不过现在他的心中并不像他表面这般平静,涛涛怒意在心底翻涌不绝。
“只要……只要主母肯跟他走一晚……”
谢敬一个七尺大汉,在林平之的目光逼视之下说到最后竟然声如蚊蝇,几不可闻。
林平之笑了,只不过那笑容让包括林氏夫妇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森冷。
那是一种愤怒到残忍的笑意。
林平之一脚将还在不断翻滚的司德厚踩住,让其不能动弹分毫。
后者双眼惊恐的看着林平之,裤子里一阵潮湿。
他是彻底怕了眼前的这个疯子。
以往司德厚行走江湖的时候也碰到过棘手的情况,但大多数在自己报上宗门名号,师承何处之后往往都能化险为夷。
可眼前这个愣头青仿佛没有脑子一般,说断腿就断他一条腿,简直就是个疯子!
司德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只有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当即出声哀求道。
“林少侠,林公子,我与你娘是旧识,方才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还请你看在家师的薄面上,绕过在下,在下已经知错了,万不敢再说出此等轻薄言语。”
“琼兰,你快劝劝你儿子。”
说到最后,司德厚乞求的看向此时已经面色煞白的牧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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