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兔起鹘落,在洞中闪转腾挪。
霎时间洞中剑影绰绰,剑气涛涛。
一柄长剑在林平之手中上下翻飞,端的是潇洒飘逸。
少倾,林平之收剑而立,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双目微闭,体味着这套辟邪剑法的精妙之处。
纵观七十二路剑招,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名称,也没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
与其说是剑术,倒不如说整套剑法是在传递着一种剑道。
术到极致便为道,这套剑法就是在诉说着一种理念。
即抛却繁杂的招式,不求好看,只为伤人。
林平之细细回味之下,竟然颇感奥妙。
整套剑法中,竟然隐隐暗合了前世自然科学中的某些道理。
例如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如何调整身形来减少空气阻力等等。
岳不群此时已经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没想到,林平之逆练辟邪剑法,招式不但没有丝毫的阻滞迟缓。
相反,跟他所练的正统招式相比,林平之的剑招之中除了狠辣之外,更多了一股霸道决绝之意。
他刚才在旁边看的也是冷汗直流。
自问如果碰上这种剑法,自己怕是也难以招架。
回味了半晌过后,林平之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这套剑法当真有点东西。
他知道《辟邪剑法》是托身于《葵花宝典》。
两者同宗同源,乃一位前朝宦官所创。
那位不知名姓的葵花老祖当真是旷世奇才。
………………
正厅之内,林震愁眉不展。
下人端上来的香茗被他放置一旁,已然凉透。
看见自己夫人走进来,连忙起身问道。
“夫人,平儿如何了?”
林夫人秀眉轻蹙,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还是老样子。”
林平之十七岁入三品,又是润州首富的长公子,当时在润州可谓是风头无两。
除却两人,润州城众多武学世家的年青一代都被林平之力压一头。
可自从那年得知自己命数不久,林平之仿佛就变了一个人。
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更像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头子,对万事万物都提不起兴趣。
“那参汤……?”
林震在这些天材地宝之上没少花钱,就是想为林平之多争取些活命的机会。
“想必没什么作用,天妒一说,我也曾听师门说起过。”
林夫人的眼圈又红了。
她这两年动用自己原来的一些关系,到处打听破解天妒的方法。
“天妒由内而外,发作之时天人五衰,直至心脉枯竭。”
“这些灵株荟萃,虽然灵气充沛,但并不对症,恐难阻挡。”
林夫人纵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刚刚还是逼着林平之喝了下去。
舐犊情深,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哎,要是有宗门能收下平儿就好了,起码还能有一线生机。”
林震哀叹一声。
林平之十七岁入三品拈花的时候,人人争抢,都要收他为徒。
可林平之无垢之体惨遭天妒的消息传出去后,便再无人到林府拜会。
不论林氏夫妇如何动用关系,都没有宗门愿意再收林平之。
毕竟没有哪个宗门愿意收一个必死之人为门下弟子。
不但浪费精力,将来还会被江湖人耻笑。
正在此时,管家林福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恭声道。
“老爷,夫人,谢先生请来了白云宗的一位高人!”
林家作为经商世家,为求自保,只能聘请一下高人作为门客。
各大宗门的弟子自然是聘请不到,所以只能聘请一些江湖上的游侠。
谢先生就是林家的一名门客。
这两年林震将府上大部分的门客都派遣了出去,到处寻访宗门,许以重诺。
只要肯收下他儿子,助其修为增长,他愿意出资捐赠,价钱不计。
“快快有请!”
林震神情有些激动。
“不妥,还是我亲自去迎接。”
想了想,林震还是起身前往正门。
而林夫人此时的神色却有些异样。
白云宗?该不会是那人吧?
………………
林平之悠悠醒来,只稍微一动,身下的沉香木床轰然坍塌。
还好他反应迅速,飞身弹起。
回首看去,只见偌大的沉香木床已经被切成一块一块。
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大小整齐划一。
这是,我刚刚弄的?
剑气外泄吗?
林平之愣愣的看向自己刚才在梦中握剑的那只手。
手上淡青色的剑气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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