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准了高阳的出行时间，也算准了天气的变化，甚至算准了官道上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空无一人。

而后！

这股势力如同凶狠的毒蛇，找准了最佳时机，将高阳一击毙命！

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悄无声息！

如此周密的安排，如此精心的策划。

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害大唐公主与大内侍卫！

有恃无恐，胆大妄为！

他们，是在向朕示威啊！

一定要找到这股势力！

否则的话，说不定某一日连朕的脑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陛下……说的有道理！”

李君羡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却还是改变了态度，决定逢迎李二。

平心而论。

李二分析的的确是很有道理。

高阳公主可不是一个寻常百姓，无论是在任何地方，周围都会有很多守卫。

她的行程也都是皇家侍卫严格安排保密的。

普通人根本无法预知高阳公主的下落。

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比登天还难了。

更不要说安排好自杀的时间和地点，甚至连天气变化都算得精准无疑。

但凡是个正常人，肯定都会相信李二所说的话。

这是一场精密安排的自杀！

目的！

就是为了挑衅李二的皇权！

那么问题就来了。

谁有这样的动机和能力做到此事？

隐太子李建成一党的势力！

自从李二发动玄武门之变后，李建成一党便被屠杀殆尽。

可事情总不会尽善尽美。

李建成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那一天，在玄武门之变之前，便已经分批次将自己府内的一些重要人物转移到了民间。

而这些人也随着李建成的死彻底成了断线风筝。

无从查起，也无法寻找。

就目前看来。

也就只有这一股势力有作案动机和能力。

前太子余孽为了给李建成报仇，的确可以做的出残杀公主这等胆大妄为之事。

这便给这股势力提供了作案的动机！

其次。

前太子余孽一党本就极为熟悉皇家日常习惯。

想要导致高阳公主的行动路线，对别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可对于那些本就是皇族中人的太子余孽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这便给他们提供了作案的能力！

既有动机也有能力。

李二的猜测的确是天衣无缝，实在是没有反驳的余地。

可——

一道身影却始终在李君羡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个传说中的驸马爷！

晋阳公主殿下心甘情愿为其赴死的少年！

秦牧！

凭借多年断案与刺探的敏锐直觉，李君羡始终觉得秦牧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也一定与高阳公主有关！

即便秦牧不是凶手，他也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这便是李君羡的直觉给他的答案。

毫无依据，毫无证据。

仅仅凭靠多年积累的直觉！

在没有证据之前，李君羡不可能将这种无稽之谈告诉李二。

仅凭直觉便认定一个人是凶手？

简直是天方夜谭！

证据！

目前能证明秦牧与杀害高阳公主有关，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证据！

“君羡，把长安城内搜查的人手全部都撤回来吧！转为秘密调查！隐太子余孽一党太熟悉官府办事的手段，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捕，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京城十二卫各司其职，回到自己的职位上，你率领3000玄甲军隐匿于市井之间，务必要找到隐太子余孽一党！”

李二已经认定杀害自己女儿的是李建成的后人，并且决定将那股势力连根拔起。

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他们！

“卑职遵命！可……陛下，有句话，卑职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李君羡答应了一声，旋即又有些脸色为难。

“说吧，什么事？”

“晋阳公主的夫君……要是他有疑点的话，卑职能否调查？”

“嗯？”

李二眉毛一挑。

秦牧？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

他能有什么疑点？

“君羡，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关于秦牧的事情？”

李二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若是秦牧有什么不干不净，他朕绝对饶不了他！

“目前没有，只是听说高阳公主被害那一日，驸马爷冒雨回到家里。”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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