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芸他们死了？”
“怎么可能？！”
刘霞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骇然，显然是被于秋的话给惊到了，而且惊到不轻。
见得刘霞演技如此逼真，于秋被气笑：“你还真是会装啊，不去竞争奥斯卡，我都为你感到亏。”
“你……你什么意思？”
或许是因为情绪波动过于剧烈，刘霞好像一时间没听懂于秋的话。
于秋冷哼：“你说呢？”
愣愣的盯着于秋看了一会，刘霞仿佛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你……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们？！”
于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轻笑道：“除了你，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刘霞的脑子彻底蒙了。
此时此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于秋。
不知过了多久，刘霞徒然变得激动起来，她蹭的一下站起身，颤抖的手指着于秋。
口中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坐下！”
负责记录的警员亦是拍桌起身，警惕的看着情绪失控的刘霞。
因为只是询问，所以并未对刘霞采取强制措施，没有带手铐。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对刘霞没有防备。
只要刘霞敢有所出格的动作，询问室外警戒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来，将刘霞按倒。
于秋很是淡定，他身体后靠在椅子上，脸带微笑的看着刘霞。
“怎么？坐不住了？”
“被我说中了？”
刘霞这个人，具备充足的杀人动机和杀人时间。
而且，方木和李泽的犯罪侧写，也几乎和刘霞一致。
他或许不会太过相信方木，但是对李泽，于秋有着绝对的信任度。
所以在查到刘霞这个人，知道了对方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后，他心中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定，刘霞就是凶手。
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于秋一直相信，每一个巧合事件的背后，必然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刘霞大口喘着粗气，可以看出她现在激动的心情。
至于是被吓的还是心虚还是其他原因，就不好说了。
起码在于秋看来，对方这是被说中后的心虚胆颤。
“我我我……我没有杀他们！！”
半响后，刘霞终于开口。
第一句话，就是否认。
于秋耸耸肩，不置可否。
每一个罪犯，都不会一上来就承认自己的罪行，除非是自首或者傻子。
侥幸心理，是所有人都具备的。
“没有杀人？”于秋笑了笑，反问道：“那你告诉我，来东城干什么了？”
“八天的时间啊。”
“你在东城除了张芸一家，应该无亲无故吧？”
再次提到这个问题，刘霞神色变幻，咬牙怒声道：“我真的没有杀他们！”
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选择继续否认杀人事实。
于秋淡淡道：“别激动，坐下，我们慢慢聊。”
“放心，时间有的是。”
“如果你交代不清楚的话，我们有权对你进行临时羁押，明白吗？”
闻言，刘霞缓缓闭上双眼，神色颓然的坐了回去。
她抬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是烦躁。
此时，于秋从桌面上拿起一个证物袋，道：“认识吗？”
刘霞抬头，看到于秋手里的袋子后，目光一凝。
于秋笑了笑，道：“乙醚，好东西啊。”
“说吧，干什么用的？”
刘霞似乎快要被逼疯了，她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急声道：“我真的没有杀他们，要我怎么说你才信？！”
这是刘霞的第三次否认。
她一直在否认自己杀人，对于于秋提出的问题，到现在为止她还从未正面回答过。
审讯室外，李泽看到这里后，微微摇头：“人不是她杀的。”
听得此话，旁边的陆小瞳奇怪道：“不是她杀的？那为什么这么心虚，这么激动。”
李泽道：“她的确是在心虚，但心虚的不是杀人，而是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
陆小瞳眨眨眼，没明白李泽是什么意思。
“一会就知道了。”
李泽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此地。
另一边，他推门而入，走进了询问室。
“队长。”
“李队。”
于秋和负责记录的警员打了声招呼。
李泽点点头，随即看向坐在那里怀疑人生的刘霞。
此时，于秋起身上前，小声道：“队长，这个刘霞很会装，如果没有确凿证据的话，恐怕不会轻易认罪。”
李泽道：“我来问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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