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白水关。
张修等人却是在攻破白水关后,军心大振。
快马加鞭禀告刘焉后。
刘焉也是信心大增,遂即下令张修、张鲁二人继续率兵直袭南郑。
张修得令之后。
一路率兵推进,直到宁水附近才遇到陈宫等人姗姗来迟的援军。
两军在宁水隔河相望。
蜀兵大营。
只见张修正坐在上位。
其次张鲁、吴兰、雷铜等人依次而坐。
张修率先开口道:“我军前方斥候已经得到消息。”
“汉中上将马腾正率领五千兵马据守褒斜大营,以此抵御西凉牛辅的进攻。”
“如此一来,现在在东岸防守的汉中军马,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人。”
“诸位觉得该如何渡过宁水?”
张鲁等人皆是情绪高涨。
一旦度过宁水,前方通往南郑的道路一马平川。
汉中如今空虚,白水关已破。
这一切看起来,南郑似乎都是唾手可得。
这时候。
张鲁主动说道:“其实我军有五万人马,乃是敌军十倍之众。纵观这一路上的遭遇,敌军更是不堪一击!就算我军强行渡河,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吴兰也是附和道:“公祺此话不假,白水关都被我们攻破了!我看这汉中守军不过如此罢了!”
众人皆是相继调侃起来,自信心爆棚。
实在是这一路上过于顺利。
就连白水关都被他们轻易攻下,剩下的守军更是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张修听到诸将这般自信。
其实虚荣心作祟,也自觉是己方实力强大,根本就不用顾忌。
按照他们的想法。
强行渡过宁河,一路碾压强攻南郑便是。
“好!”
张修拍案而起,自信满满道:“明日卯时埋锅造饭,辰时出兵!”
“吴兰、雷铜何在?”
“末将在!”吴兰、雷铜二人双双抱拳应诺。
张修喝令道:“你们二人率领本部人马,于宁水下游将沿途搜集来的船只用铁索相连,以供大军渡河!”
“属下遵命行事!”
两人齐声回应。
张修又喊道:“张鲁何在?”
“属下在!”张鲁昂首阔步而出,同样也是自觉信心满满。
张修道:“率领骑兵于两岸巡防,一旦敌军前来阻拦大军渡河,立即将其拦下!”
“属下遵命!”张鲁铿然响应。
中军大帐中,气氛一片欢快。
竖日清晨。
河对岸的汉中大营。
只见陈宫正与法衍二人于帐中对弈,落子之间不慌不忙。
法衍身后站着一名年轻儒生。
脸色稍显慌乱,不时地朝帐外看去,显然是在担心今日的战事。
此人正是法衍的长子法正。
年纪尚小的法正,与两位长辈相比却是明显有些沉不住气。
就在两人心无旁骛对弈的时候。
帐外小将庞德疾行而来,抱拳道:“军师!先生!果然不出军师所料,敌军正在靠近宁水下游,看样子是要强行渡河了!”
“恭喜军师,果然是算无遗策啊!”
法衍闻言,赶紧作揖恭维起来。
“哈哈~”陈宫难得露出了笑容,遂即回道,“通知在上游的守军,待敌军渡过一半再掘开河堤!”
“诺!”
庞德闻言脸色一喜,旋即转身飞马而去。
法正却是忍不住问道:“敢问军师是如何知晓敌军要在今日渡河的?”
“没有礼仪,还不快退下!”法衍正要训斥他。
“哎,无妨!”陈宫却是心情大好,拦住法衍道,“其实很简单!贼众我寡,张修等人自白水关后一路顺风顺水,骄傲自大,贪功心切罢了!”
“前几日便有斥候来报,附近船家的大小船只皆被搜刮一空。”
“依着张修等人立功心切的状态不难推测!”
“两军交战,正面无非就是将士卖命,但是在战场之外,更多的则是心理博弈!”
“你猜我,我亦能猜你,这其中的学问还需要好生揣度!”
初出茅庐的法正,第一次感受到了文人之间博弈的乐趣。
法正连忙躬身道:“小子受教了!”
“孺子可教也~”
......
宁水西岸。
宽阔的河面上,正有一道由数百辆船只铁索所连接而成的简易浮桥。
张鲁正要率领骑兵率先过河,以掩护大军安然渡过宁水。
突然有人喊道:“不能过河!”
张鲁眉头一皱,呵斥道:“谁人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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