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尽。
平板船打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绕过一处船头崖,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
众人下意识的朝楚天的方向望了望,这哥们猜的还真准!
水波微光下,众人朝山洞看了过去,不由叫了一声不好,这洞简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宽度刚比这船大了十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都说大耗子不进窄洞,这么点空间,如果里面有人要出手暗算,他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
“这洞也特么邪门了!”潘子马路一声,众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这时,船只转过一个大弯,前方立即漆黑一片,连水面上倒映的微光都消失了,伸手不见五指。
潘子和阿奎连忙打开手电筒,朝前照去,只见发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好象长了一层青苔。
此情此景,使得阿奎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捉摸不定的望向楚天。
“这是一个盗洞!”
楚天伸手指了指石壁,出声道,阿奎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适才他心中就猜想是盗洞。
这下,楚天说话,他就百分百确信了。
吴三省面露讶然之色,伸手摸了一把洞壁,啐道:“操他奶奶,还真是盗洞,古圆近方,有不少年头了。”
听到吴三省大骂,那撑船的中年汉子不着痕迹的回头瞟了一眼,没有说话,猫着腰单手撑篙,另一只手轻轻的碰了下先前带路的老头。
那老头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楚天,似乎颇为忌惮。
黑暗中,楚天也没察觉到老头的目光。
他知道下船之前,都不会有真正的生命危险,所以哪怕察觉到了,也不会在意。
船继续向前划动。
与楚天的风轻云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显得紧张兮兮的。
气氛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之中,就在这个时候。
背着剑匣的小哥突然一摆手,轻声叫道:“嘘,听!有人说话!”
其余人被他这突如起来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屏住气息,倾听四周动静。
但楚天却霍然起身,大喝道:“站住!”
当是时,众人被大喝声吸引,立马回头,见那中年船工和领路的老头正在解绑绳索,妄想坐那只小筏子离去。
此时大喝声响起,两人都被惊得呆了。
以往的船客到了这个地方,一般都会被吓得六神无主,心惊胆战,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两人。
而今天,偏偏意外发生了。
楚天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在他俩的身上。
见到两人想跑,潘子和大奎不等吴三省发话,举着手电筒,两步蹿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就把中年船工和老头摁在了地上。
潘子当过兵,大奎又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论武力,对付两人跟玩似的。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
被摁住的老头吃疼,立马叫了起来。
但没人理他,大奎回头回道:“三爷,小天哥,怎么处理他俩?”
这一问,倒问的楚天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组人,都是吴三省召集来的。可以说,有啥决策,都要听吴三省的。
大奎一问话,没提小三爷吴邪就算了,却连楚天也带上了,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毕竟楚天在这一组人里,始终都算个外人。
楚天没有答话,准备听听吴三省怎么说。
“为什么把我们抛在这儿,就跑路?”
吴三省像是个烟鬼,点上了一支烟,才沉声发问。
洞中深处,传来悉悉蔌蔌的声音。
似乎被这声音刺激到,潘子狞声说道:“快说!不然,就用刀子在你们的喉咙上开个窟窿!”
中年船工和老头对望一眼,好死不如赖活着。
老头求饶道:“我说我说,这座山叫作五坟岭,其实整座山是一座古墓。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还有不少,但就属这地儿最邪乎,这儿有水怪。
我和他往常把客人带到这儿,自有水怪出来弄死他们。事后,我俩再来捡点值钱的东西。
大山里过得苦,做这个事,也是为了生活。我俩从没真正杀过人,都是这儿的水怪作恶!”
好一个为了生活,好一个水怪作恶,他俩没杀人!简直是诡辩!
众人心中冷笑,扯着‘为了生活’的大旗,残害人命,根本不值得同情。
“你们俩简直是人形畜生!”吴邪扶着黑框眼镜,愤然骂道。
老头口中的话,使他这个新时代的青年,明显不能接受。
但实际上,往前翻十几年,这种事全国各地,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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