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内心苦闷,长吁短叹,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姜尘开口劝解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蔡伯父又何苦一直在乎他人的看法?”
蔡邕又喝下一杯酒,“话虽如此,但……”
“唉!将军不在其中,自然难懂我心中苦闷。”
姜尘微微皱眉,刚要说些什么,蔡邕就又拿起一杯酒。
“今日是老夫请将军前来,却是只顾自己喝酒,怠慢了将军。”
“老夫先干为敬,向将军赔不是了。”
姜尘一只手握住了蔡邕拿着酒杯的手。
蔡邕略感诧异,道:“将军,这是……”
“今日,其他人虽没来,但是尘来了!”
姜尘意有所指地道。
“是啊……”蔡邕有些不解,“他们没来,将军来了……”
他沉吟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立即抬手执礼,感激地道:“老夫多谢将军!”
“是老夫愚昧了!”
要论现在有谁能证明蔡邕的清白,也就只有姜尘一人了。
其他人还可能背地里和董卓有什么联系。
但姜尘是董卓的死对头,朝堂之上公然音隐喻董卓是豺狼,是断然不会和董卓有什么勾结的。
既然姜尘来赴宴,就说明他对蔡邕是信任的。
他相信蔡邕跟董卓再也没有任何勾结。
要知道姜尘可是连董卓都忌惮不已的存在。
他站在了蔡邕的一边,那世人在对待蔡邕的态度方面就要认真考虑一番了。
姜尘急忙扶住了他,“此等小事,蔡伯父何须多礼?”
“这对将军来说是小事,可对老夫来说可是天大的大事!”
“将军切勿推辞,请受老夫一拜!”
蔡邕站起身来,躬身长拜。
这次姜尘没有推辞,只是在蔡邕行礼之后立马将他扶了起来。
两人再次坐到了就桌旁。
蔡邕内心的苦闷也去了大半。
他知道只要今天姜尘赴宴的消息传出去,虽然不会让所有人都谅解他,但也应该有不少人会摒除芥蒂了。
毕竟就连一直和董卓不对付的姜尘都不计前嫌,愿意接纳他,别人就没什么理由再怨恨他了。
他拿起一杯酒,笑着道:“将军,老夫敬你一杯,多谢你今日不顾他人偏见前来赴宴。”
姜尘推辞道:“喝酒伤身,蔡伯父年岁已高,还是少饮酒的好。”
蔡邕摆摆手,“吾虽已年过半百,但身体还算硬朗,多喝几杯不妨事。”
“来,将军随我干了这杯!”
姜尘不好拒绝,只好拿起酒杯,陪着喝了一杯。
“哈哈哈!真是痛苦!”蔡邕大笑道:“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酒了!”
他朝着姜尘拱拱手,“那董卓势大,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将军了!”
“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尘必倾尽全力!”
蔡邕连连点头,目露赞赏之色:“好好好!”
“有将军在,我大汉江山无忧矣!”
姜尘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这时从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琴音。
姜尘听了出来,这琴音与在湖泊亭子旁的一模一样,乃是同一人所弹。
只是现在的琴音更显悲凉、沧桑,让人很难想象地到这首曲子是出自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之手。
蔡邕看了看沉浸在琴音中的姜尘,笑了笑,道:“此乃小女蔡琰所奏。”
“将军可是从中听出了什么?”
姜尘叹了一口气:“悲凉、无力,如泣如诉……”
“很难想象这竟然出自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之手!”
“哦?”蔡邕神色一闪,有点惊讶。
“将军竟然对音律还有如此精通,竟听得出这弦外之音?”
姜尘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来人!”蔡邕对着门外的管家招招手,“去喊小姐来为吾等弹琴助兴。”
“喏!”管家抬手执礼,匆匆离去了。
“小女虽只是一介女流,但还算有些学问,对音律一图也略有小成。”
“既然将军喜爱音律,老夫便唤她来抚琴一曲。”
蔡邕颇有些得意地道。
姜尘称谢道:“蔡伯父有心了。只是恐小姐劳累……”
“不妨事,不妨事。”蔡邕摆摆手道。
不一会儿,穿着淡绿色长裙的蔡琰就莲步款款地走了过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相见,但姜尘还是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同与貂蝉的美艳妩媚,蔡琰要更加古典、端庄、秀丽些。
而且身上还有一阵无法言喻的灵动,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魅力。
仿佛置身于书群的知性之美。
蔡琰抬手执礼道:“女儿拜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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