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儿慢慢的暗了起来,该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夏雨感到今天的饭菜比往日的稍微丰盛一点。陕北的窑洞炕头,一个炕桌上,放着一个忽闪忽闪的煤油灯,点了起来,平时吃饭,只有除了平时的爸爸妈妈,但是今天,除了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大伯,大婶。早些时候的吃饭之前,妈妈就给夏雨,好好收拾了一下,认认真真的梳了个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吃饭之前,还给了夏雨一个甜馍馍,平日里可没有这个待遇。夏雨记得,刚记事儿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妹妹,妈妈又给她添了一个妹妹。有两个妹妹。一个呀呀学语,另一个还在襁褓中。虚龄只有五岁的夏雨,还懵懵懂懂的,不懂事儿,但是记事儿了。看着奶奶和大伯婶子,一会儿到家里头吃饭。她竖起了耳朵,瞪着两只眼睛。躲在炕角,窝在被窝上,静静的看着。扑闪的眼睛,像时明时暗的油灯。过来吃饭的大伯大婶和平时不太一样,还拿了一些吃食油果子,大婶胳肢窝儿还夹着两床被面。一进门,大婶当着奶奶的面。就把两个被面儿递给了妈妈。
夏雨支楞着耳朵听着大婶跟妈妈说。
“我和你哥结婚,比你早,…”
“那是啊,…”
“你都有三个娃了,我这一点邦声都没有。”
“你这两天到省城医院去查了一下?有专门治不孕不育的。”
“查啥呢,花钱呢,还是庄子上那个算命的算的好。领一个娃引弟。说不上,还真给家里引来了娃呢。”
“看着孩子我舍不得呀,…”
“你不要变卦哦。跟妈都说好了,兄弟俩也说好了,连名儿都不用改,…”
“那是啊,…”
“都在一个庄子上,啥时候想看,过来就行了。”
吃完了饭,夏雨就想睡觉了,奶奶把她手一牵说:“今天到我那睡去。”大婶也笑嘻嘻的,把手伸了过来,紧接着就出了门,一只手奶奶篡着,另外一只手大婶拉着,大伯跟在后头。朝着庄子的西头走去。山沟里头的庄子,在一大片缓坡上。每一个坡面上分布着或多或少的窑洞,由东到西。爸爸妈妈成家后,就分家单独出来过,住在庄子的东头,而奶奶和大伯住在庄子的西头。山坡上是高矮参差的窑洞,沿着不平的小路,朝村西走去。道路不是那样的平坦,但非常的熟悉。稀疏的植被散落在窑洞的周围,不多的树木稀稀拉拉的。初冬的陕北,黄土高原寒冷的风刮在脸上,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干冷。
来到了大伯的家里。紧挨着的窑洞,住着奶奶。进了大伯家的窑洞,大婶指着炕上靠边儿的被窝,朝着夏雨说道:“就在那睡。”大伯和奶奶的窑洞是紧挨着。夏雨平时也经常时不时在大伯家里头玩耍,但今天感觉不一样,同样的炕,同样的被褥,却不是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太阳老高,夏雨醒来了。一睁眼,看见奶奶站到床跟前,看着她醒了,就坐在了炕沿儿上说道:“都快响了,快起床快起床,今儿喊大伯大婶的时候,就喊成爸爸妈妈。”夏雨瞪着眼睛说:“我不喊。是我娘不要我了?”
“那倒也不是。大伯大婶,喊成爸爸妈妈,不见外,这样好。”
夏雨生气的说:“就不喊。”
奶奶笑了,“那就叫爹喊娘,行不行?”
夏雨不解的问:“为啥?”奶奶说:“你的事多着呢,到大伯这来住着,是招娃的,要是能招个弟弟,你的本事就大了。”夏雨瞪着个眼睛,不明白。看着奶奶有点生气的样子,夏雨就说:“那我就叫爹喊娘呗。”奶奶高兴的说:“这才乖。”没一会儿。夏雨和奶奶就看着大婶儿拿着刚出锅的甜馍来了。这是夏雨最爱吃的,看着甜漠,高兴的喊了声:“娘。”大婶儿笑盈盈的说着:“哟,这孩子可真乖,机灵。”紧接着大婶拿来了一身新衣裳。帮着夏雨换上。夏雨吃着甜馍馍,穿着新衣裳,也就高兴了起来,蹦蹦跳跳,跑到窑洞外面的平地上玩了起来。
冬去春又来,陕北的黄土高坡上到处都是干涸的味道。整个冬天,没有下雪,开春后,也没有下雨,冬春连旱。地里墒情不好,又是一个欠年。可是大伯却是喜笑颜开,随着夏季的到来,大婶的肚子竟然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奶奶,大伯,大婶常在一起夸着夏雨。说这个娃到我们家来对了,庄子上那个算命的,算的可真是准啊。在方圆十里八乡名气可大着呢,算卦的在庄子上可属于高级阶层,是有文化的,给我们算的真准。最高兴的还是奶奶,看着大婶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常常自言自语的说道:“在乡里就要多养娃,我这大儿子啊,要是莫有个娃,养老咋办呢?要是生个男娃就更好了。坟上就有烟了,要不烧纸的人都没有。”
“生了,生了,是个儿子。”大伯高兴的冲着奶奶和夏雨喊。夏雨也替大伯高兴,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从有了弟弟。大伯就叫夏雨要帮着干活。奶奶听到了很不高兴,对大伯说这娃还小,大伯回答说:“多了一张嘴,夏雨也五六岁了,帮衬着干点儿家务活儿地里除个草。”听了大伯说的话,奶奶对着大伯翻着白眼儿。
弟弟慢慢的大了。大婶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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