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任府。
“九叔,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任老爷任发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却顾不得擦拭,只看向身旁一道人。
“九叔,家父迁坟之日临近,家中却出了这等鬼物害人的祸事,俨然不是好兆头,现在死的虽是些下人,可终究……”
说到这里,任老爷说不下去了。
原来,近日任府闹了邪祟。
一周之内,任府上下横死了十二口人,死者无不为男性,被掏心掏肺,死状极为惨烈。
谁都能看出,再这么闹下去,任府迟早要家破人亡。
任老爷急于自救,找到了任家镇内善于茅山道法的林道人。
这位林道人生得一字剑眉,心性正气,任家镇街坊极为敬仰,无论老幼,皆唤一声“九叔”。
九叔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他一身杏黄道袍穿戴整齐,手拿罗盘,在任府大院中来回走动,推算着什么。
罗盘指针乱动,搅得九叔心神不宁。
但他脸上却是平静,只看了眼任老爷,“任老爷,这并非鬼物祸乱。”
“不是鬼物?”
任老爷自然不信,追问:“难道是野兽?可野兽哪有指着我一家人祸害的道理?”
九叔收了罗盘,正色说道:“也并非野兽,而是女魁所为。”
“女魁?”任老爷听得一愣。
不远处,九叔的二弟子秋生跑了过来。
秋生为人聪明,好奇又心重,便兴致勃勃地问道:“师父,什么是女魁?”
“魁者,气之躯壳,无形无魄,食邪祟尔。”九叔说话间,目光有意落到了任老爷身上,说道:“这是专吃邪祟、小人的一种灵物。”
任老爷一听,立刻苦着脸说道:“这话怎么说的,我任发未曾做过亏心事,九叔您得为我做主,我家上下几十口,也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却遭如此灾祸,可——”
“任老爷勿恼!”
九叔话锋一转,又道:“女魁虽吃邪祟,却本身也是邪灵一属,也常生祸害,只是对付这等邪灵,我茅山术法的手段恐怕不太够用。”
“这……”任老爷一听,顿觉不妙。
秋生却更好奇起来,忙问:“师父,为什么咱们的道术没用?”
九叔干咳一声,瞪了眼秋生,只说道:“你吃饭吃得饱,吃面也吃得饱。都是能果腹之物,蒸煮方式却不同。这邪魔外道不同,自然对付的法门也不同。”
“哦!”秋生连忙举手,乐呵呵道:“师父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女魁要煮着吃?”
“那你去煮吧!”九叔眉头一挑,瞪眼道:“说话不过脑子!”
任老爷却听出了眉头,不由担忧道:“九叔,无论如何任府上下都指望您了。”
九叔宽慰道:“无妨,我茅山之术修持正心,即是邪物,自当对茅山正术惧怕三分。”
任老爷为人精明,一听有戏,顿时松了一口气。
几句话谈妥,众人开始准备与女魁斗法之事。
只是这女魁究竟为灵阶几重修为,九叔也不敢确定,于是吩咐徒弟文才去准备一些“牝谷酒”。
可文才这一去,却迟迟不见人归。
直到天黑时,九叔正要让秋生前去催促,却见文才终于抱着一个酒坛,傻笑着进了门。
“文才,你是不是又偷懒去了?”秋生疑心道。
文才却不理他,只抱着酒坛,直直走向九叔,“酒来啦!”
他话音一落,却忽然将一坛酒向众人洒去。
文才是亲近之人,九叔和秋生未曾防备。他突然发难,顿时将九叔和秋生淋成了落汤鸡,连带一旁的任老爷都遭了殃。
“你疯了,这种时候还开什么玩笑?”秋生瞪大眼睛,伸手就要去捉文才。
可他一动,却感觉双腿一软。浑身像被抽了力气般,直接栽倒在地。
“师父……酒有问题!”
秋生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无力,直接栽倒在地。
“嘻嘻嘻!都倒,都倒!”文才拍手叫道。
九叔这时猛然看见,夜色下,文才的肩膀上,隐约搭着两只婴儿般大小,黑色枯骨的手臂,稍不注意,极难察觉。
“不好,中套了!”
同时,院中忽然刮起一阵阴风,风声大啸,夹带着一阵尖锐的阴笑声。
一个女人,形态婀娜,身形飘忽而来,落在了法台外的空地上。
这女人……不,分明是个怪物,顶着一颗青面獠牙的脑袋,血盆大口下,涎水如丝地流下。
“鬼呀!”
文才忽然破口大喊道,肩膀上那双鬼手已经不见。他猛然看向九叔,哭丧着脸,“师父,你怎么躺地下了?”
“还不是你干的!”秋生气得牙痒,直接骂道:“你是猪吗?茅山弟子居然被鬼迷!”
“我?”文才愣住了。
他这一愣,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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