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张知文新学期开学的日子,与往常不同,张知文一大早就起床了,并且把自己收拾打扮得干干净净的。
“娘,我上学去了!”
“知文,你没事吧?以前不得等我拿鞭子请你起床,怎么今天你突然开窍了?”
“娘,我已经十岁了。很多道理你们不说我也明白了,我从此以后会努力学习的,你们不用再为我担心了。”说着,她笑了笑。这个笑容和她当时出生的时候张田生留文叔杰一样虚伪,一样假情假意。
“哟,瞧瞧我女儿真懂事!”文彩霞揉了揉张知文的脸。“去吧,快去上学吧!”
“娘子,我感觉不对,她这个笑容我感觉不太对劲儿。”张田生在旁边摸了摸下巴。
“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看啊,这知文已经开窍了,我相信她过不了几年一定会很优秀的!”
张知文到了学堂过后忙拉着李白乐:“白乐,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老杨头的致命弱点了,今天你看看我怎么让他下不了台。快,你来帮我写我的假期作业!你不用写得让人看得清楚,你乱画就完了。”
“怎,怎么回事?我自己的假期作业也没写完呢!”
“那就更好了,白乐,一会儿你自己的作业你也瞎写,等会儿我会让他好看的!”,张知文一边说,还一边咬牙切齿的。
“现在,大家把自己的假期作业都给我呈上来。从后面往前面传上来!不得拖沓!”,杨老师哪些教棍,在讲桌上敲打着。
看着一张张沾满油渍和墨水的作业,杨老师愁得焦头烂额。
“真不愧是你们,你们这群小崽子咋没一个晋级的呢,都留在这儿,是舍不得我?”
“常虎,你作业上全是油,放假没多少吃肉吧,赶紧给我拿下去,别给学堂招苍蝇!”,杨老师生气地说着,这个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挂着鼻涕泡子就上去了。
“铁柱,你这字长得真随你,看见了吗,一个字都有你脸盘子那么大了!”
“田妞,你墨水不够用?”
……
“张知文,你这是写了些什么,你自己能认出来?”
“老师,让我认,我绝对能认出来!”,张知文心里暗暗窃喜,机会终于要来了。
“好,那你上来,一个字一个字给我读出来!”
“来了,老师!”张知文朝着讲桌飞奔去。
“老师,第一个字念‘一’。”
“你不用看我的脸色,你自己接着念。”
“一……一封休书,咳咳……不对,放夫书。盖说夫妇之缘,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结誓幽远。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稻鼠相憎,如狼羊一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相离之后,重读诗书,饮酒逍遥,乐看世间百态,结缘罗敷之身。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杨池化听着听着,眼中就浮现出了一个女子,拿着一封休书,将书信中的内容读给他听的样子,这个女子就是他的一生挚爱。
“老师,我读完了。”,张知文提高了声音:“老师!”,杨池化这才回过神来。
“最后两句读错了。”他眼圈有些泛红,最后两句不是这样的。她写的是愿相离以后,永不再见,自此陌路,生死无需相告,至终与情无缘。结怨结恨,伤彻我心。一别则已,各自苟存……各自苟存……”
“好了,你下去吧。”杨池化挥了挥手,让张知文退下了。
“李白乐,你这又是写的什么东西啊?”
“老,老师,我写的……写的……放妻书。盖说夫妻之缘……”
“行了,不用念了,今天咱们就散学吧,我没什么想要讲的了。”
一听说散学,常虎第一个冲出了讲堂的门,第二个就是铁柱。张知文这次却拖拖沓沓地看着杨老师,不着急回家。
“走啊,知文,买糖葫芦去。”,李白乐在旁边拉了拉张知文的手。
“白乐,你说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啊?”
“你做什么了,有什么过分的,谁让他之前当中戏辱你爹的。”
“你说得对,我才没做错呢,走吃糖葫芦,我请客。”于是二人手拉着手去买糖葫芦了。
这天过后,杨老师再也没来给知文他们上课,这一连就是三天,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学堂新来了个老师,看着和文叔杰外公年纪差不多大,二人年轻的时候也很是交好,因此他对张知文格外严格,一个字写不对,那就罚写一百遍,一篇字写不好,那就写十遍,害得每天张知文都得写作业写到下半夜才能睡。
“白乐,我是受不了这委屈了,说实话我还有点想老杨头了。我得整整这个新来的,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今天我就得整他,一天也忍不了了!”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热闹了!”,李白乐说完,张知文就给了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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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