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啊?”袁芽衣将信将疑。
“是我。”
袁芽衣打量着顾浪,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按道理来说,你经过了那次的灾难后,死里逃生,应该更加惜命才对,但你截然相反……”
“因为我撒谎了。”顾浪耸了耸肩膀,平静道。
袁芽衣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你嘛!别逗我了。”
“的确是我,只不过我说的供词撒谎了,”顾浪道:“隧道塌陷的时候,我并没有偷懒睡大觉,我也在隧道里,那一百多个人,就是我杀的。”
顾浪语气平静,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
而袁芽衣,已经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来话了。
“你杀的?”
顾浪点了点头。
“一百多个人,都是你杀的?你怎么可能杀的了那么多?”
“南非那些人一个个皮包骨头,而且很听话,不知道反抗,杀起来再简单不过了,最难杀的是几个同胞,我当时也花了很大的勇气才下的手。”
袁芽衣道:“在那种情况下,避免不了争夺食物和资源,你这也算是正当防卫了,只不过稍微有点防卫过当,其实就算你不撒谎,或许法律也会从宽处理的,毕竟在那种环境下,人的心理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精神病杀人又判不了死刑。”
“不是,当时并没有争夺食物和资源,而且我也异常清醒,是我主动杀的他们,不杀他们,氧气根本坚持不了几天,如果我如实回答,就算不是死缓,至少也是个无期,自作聪明的法官绝不会放我回到社会上的。”
顾浪叹了口气,躺在甲板上:“在现实社会的时候胆战心惊,害怕这些陈年旧账再被翻出来,现在到了这个荒岛上,反而轻松自在了不少。”
袁芽衣点了点头:“所以你觉得流落到这座荒岛上很幸运。”
“当然,也不是只是为了逃避法律,最重要的是这里太适合我了,在这里比在那个无聊的社会要美妙的多。”
两人吃完夜宵,把火熄灭,就一同休息了。
甲板上的观景室,还有一个天窗,两人相拥而眠,听着海浪声,看着满天星。
……
次日,顾浪再次醒来的时候,船已经朝深海处漂流了一段距离。
距离孤岛差不多有三十多里地的样子。
第一件事,顾浪跑到最下面的仓库,把渔具取了出来,接着观察了一下船身的磨损状况。
三层夹板最外层在海水的腐蚀下已经出现了不少磨损,毕竟是木船,耐久度和金属差距还是很大的。
“不能再航行太远了,到这儿应该差不多就是最远距离了。”
顾浪把渔网从仓库中取出来,在船尾撒网,接着掌舵掉头,往岸边的方向行进。
“渔网放下去了吗?”宋静茹和小沫睡醒出来,走到甲板上吹风,看着顾浪忙碌了起来,好奇问道。
“已经撒下去了,”顾浪指着船尾的渔网:“有一艘大船,捞鱼就容易多了,只要原路返回,到了沙滩上把渔网一拉上来,就是满满的收获。”
土著们奋力划桨,大船很快就行驶到了岸边。
“我们能不能用船划回大陆?”小沫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不是说只有两三百里地么?也不算远吧~”
“等以后造出来了蒸汽船就可以了,”顾浪拍了拍纯木制作的大船:“这船徒有其表,要是走到半路被什么大鲨鱼撞一下,我们就得沉水喂鱼了。”
大船开到海滩旁边,顾浪把锚抛进了沙滩上。
接着,吩咐几个土著把渔网拉上了岸。
这次的渔网比第一次出海大了两三倍,渔获满满,光是金枪鱼就有四五条,顾浪跳了两条金枪鱼,以及两桶沙丁鱼,剩下的就都留给土著们了。
在热带雨林,鱼获保险不能超过两天,留太多也都是浪费。
土著帮忙把鱼获送上了避难所,顾浪吧不要的内脏、骨刺、鱼头剔除,宋静茹就撸起了袖子忙碌了起来。
……
“神明!”
默克得知顾浪回到避难所之后,就匆匆赶来了:“乔立死了!克格洛矮子杀的!”
默克站在院子外面,大声喊着,身后无数龚华族人,握着武器,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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