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他看了眼烟灰缸,已经是第三根烟,却仍心有余悸。
“哎。”
深深额扎了口烟,他接着说道:“这四年来,这件事像个禁忌,谁都不愿提起,但事与愿违。这期间,除了已经死了的三个人以外,还死了十三个人!”
他苦笑了一声:“更诡异的是,小高死后,所里当天就把402房间的吊灯给拆了,接着把整栋楼的感应灯都改成了常明灯,可还是人照死,十二点后灯照灭。
如出一辙的诡异,他们都是被天花板上长出来的头发给吊死的!
那些头发是剪了一次又一次,可不管用,它拼命的长,越长越快!
最后,连洁白的房门都被血染了一样慢慢的变成了暗红色。
讽刺的是,局里的领导竟请了位高人?
你应该能想到,所谓的高人是什么。
我记得很清楚,当天带他去小区,他当时只在402的门前看了一眼,便走了,死活不接这活儿。
临走前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说:402里面有股‘精神力量’?
而且这力量太过执着,导致杀机大过仇恨,饥不择食。
那些被杀死人的怨气令它越来越强大,如果不及时制止,总有一天会破门而出。到那时候,再想收服它,就难上加难了!”
“还有么?”秦风问。
张队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信心的,这种事,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吧。
“没了,这就是关于402的全部事情。”
秦风从包里掏出案卷,仔细看了一会,神色严肃道:“带我们去个地方,她应该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哦?哪里?”
半个钟头后,大街上空无一人,警车在村口停了下来。
“我就不进去了,原则上,都不能带你俩来的。”张队点了根烟,惆怅道。
“行,张队,你在车上等我们。”秦风下车,带着方木按地址来到了一间平房。
女人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在冷清昏暗的屋里抱着遗照发呆。
“吱——”
门被推开。
她睁开眼,看着进来的人影。
秦风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方木站在门口。
女人黯然失色,一动不动,甚至已经不在乎来的是人是鬼。
秦风吸了口气:“说吧,就从你们开始隐瞒的那一刻说起。”
他是警察么?
呵呵。
算了,都不重要了。
反正,我也会死。
女人瞪着秦风,诡异的笑了,声音越来越大:“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疯子来复仇了!都得死!你,你们也会死!哈哈!”
“听着,我没有时间看你犯病,如果你不想死——”
“哈哈!死?我怕死?!哈哈,让她来啊!让她放马过来,老娘变成厉鬼也咬死她!”
秦风觉察到女人受了刺激,精神开始不正常,想了想,说:“是人是鬼对你来说有意义么?我是警察,你现在的一切神经质行为都是在浪费时间。我现在需要你吐露所有真相,掌握杀人动机,否则,很快就会有下一个死者。而且,有可能就是你,她…出来了!”
话音刚落,空气骤然冰冷!
女人仿佛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魔鬼,低着头,披着发,盯着她!
“不不!走开!啊!救命!”笑声变成了惨叫。
足足一分钟。
女人抚摸着遗像,目光慢慢变得恐惧:
“事情就发生在她自杀前的一个月,我虽然住她对门,但平日里也不怎么接触,顶多见面打个招呼,两家并不太熟。
但有几天我发现赵甜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常常红着眼,好象是哭过。
有天,因为有人把她家的电费单送到401的信箱,我回家时才发现,琢磨着给她送去,恰好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打开门走过去拍了拍她,她竟然尖叫着跳开,吓了我一跳。
好在沟通后,赵甜惊魂未定地道了声谢谢便急急忙忙的进屋了。
我这人平时不爱管闲事,也没多想,正回屋时,502的女主人一个劲儿的探头叫我。
你知道,女人平日里就喜欢拉家常倒是非,我本来不想理她,家里也没啥事,就上去了。
刚坐下,她给我一个信封?
我一看名字,是写给赵甜的。
我指责她,怎么能偷窥别人隐私,她一个劲儿眨眼,煽风点火让我看,哎,也许是当时私心大过道德心吧,最终我还是读了那封信。
当时读完后我满脸震惊,虽然有些同情赵甜的遭遇,但与一个曾经有过杀人行为的精神病人住在一起,那还了得!
恐惧战胜了我良知。
从那之后,我和老公处处躲着她,你也知道,这人传话的速度,短短几天,整栋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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