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撒起慌来，向来面不改色。“家书早不知道被牧迎山是丢了还是烧了，也就没有给或者不给的原因。”

    又推给牧迎山……

    凤君迟闭了闭眼，才说：“罢了，你要留着就留着吧。”顿了顿，还是叮嘱了句：“收好了，别落在别人手里。”

    “不用收，我都没有。”牧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凤君迟头疼。

    又捏眉心。

    牧笙一脸无辜。她现在是真没有啊，都被她烧了，真不用收。

    不过，关于牧将军到底是不是战死，又是不是跟他有关，他都避而不言，这里面应该也是真有问题，说不定牧将军的死真与他有关，她自然更不能跟他说那封家书里面的‘太子墨宝’四字。

    想到‘太子墨宝’，牧笙看向墙上的字画：“这都谁画的，怎么都没落款盖章？”当然也就看不出到底是谁所作。

    看出她的兴趣，凤君迟不答反问：“你喜欢？”

    “还行吧。”牧笙回答的随意。“反正比我府里的好看多了，本来我爹欣赏水平也不差，但自从将军府落在牧迎山手里后，牧迎山便喜欢挂一些特别鲜艳的字画，俗的狠，现在将军府又回到我手里了，卫伯就都将牧迎山之前挂的那些字画给扔了，正琢磨着要去买一些像这种的挂上。”

    凤君迟垂着眼，似精神又不济了，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既然你喜欢，就都送给你了。”

    说着，不等牧笙说话，便唤南辕进来吩咐：“将字画都拿下来，和箱子里的，全送给大小姐。”

    南辕忙搬来一个紫檀木雕龙刻凤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一卷一卷的字画。随即，将已经挂出来的字画全拿下来也放进箱子里。

    牧笙笑道：“这怎么好意思，你直接跟我说，从哪得来的，我让卫伯去买就是了。”

    等了一会，见他不语，她才又道：“那……要不这样吧，你花多少钱得来的，我就给你多少银钱，算是跟你买的？”

    凤君迟还是不语，却已经闭目开始养起神来。

    还是南辕，实在没忍住，开口道：“大小姐，这些都是我家爷的墨宝，都是无价之宝，千金都买不来一幅。”

    “啊？”牧笙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向凤君迟：“都是你所作？”

    凤君迟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依旧闭着目养着神。

    就跟没听到一样。

    开口的还是南辕，颇有些愤愤：“真是我家爷所作！既然我家爷说都送给大小姐了，大小姐就别推辞了，也不用给什么钱来辱没这些字画！”

    “啊，我不是——”她还真没辱没这些画的意思。

    凤君迟依旧没睁开眼，却低斥了声：“多嘴。”

    南辕忙道：“属下僭越了。”

    牧笙只觉好笑。你这个多嘴应该早点说啊，人家都说完了你才说……不是摆明了让人家替你将话说了么……

    “那谢谢了。”牧笙道谢。没再提钱了。

    主子和下属都觉得这些画无价，再谈钱，还真是辱没这些画了。

    凤君迟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后，又没一点表情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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