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气,牧笙将心中的复杂抛到一边,继续朝前走。这是一个好办法,趁着她正好找沈阙有事,还是施行了好。
“欸,那不是牧小姐吗?”有人认出牧笙。
“还真是啊!”又有人道。
“不是吧,牧小姐这是又要进来香楼?”有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牧小姐这到底是想干嘛啊?!”有人叫道。“哪有个官家小姐的样,牧将军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光了!”
“就是啊!”有人愤愤不平。“先前我们还同情她和小公子的遭遇呢!现在!牧将军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吧!”
“不是说她和太子殿下的日子定了吗?礼部都在忙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牧笙听到这些,跟没听到一样,镇定从容,抱着小木箱,继续朝来香楼走去。她用一步一步走的,就是让大家看到她,将这个事传的越开越好。
自从上次牧笙和凤君迟来了来香楼后,沈阙就长了个心眼,派了个小厮,天天在来香楼外面守着,谁来找他,就先进来与他禀告。
如今,这小厮又在来香楼外面守着,蹲在一边,两手揣在袖子里,身体一抖一抖的。
突然瞧见牧笙远远而来,一副又要来来香楼的样子,还身边没一个人跟着,就她一人,街上的人看见,又这么说,这小厮当即差点被吓死,忙起身便绕到来香楼后门,从后门钻进了来香楼。
沈阙正在来香楼的一个香房里,跟他的花魁相好风花雪月呢,听见这禀告,人差点从榻上摔了下来。
这牧笙是不是脑子里有包!
她跟他家殿下的日子定下来才几天啊,她就闹出这事?这婚还能成?狗皇帝就算心里不愿意,表面上也会取消这个婚约啊!
急死了,沈阙都没来得及跟他相好说话,忙吩咐人,去带两个丫鬟一个婆子,赶紧去来香楼门口……不,是在牧笙来到来香楼门口之前,便将牧笙给拦住,不准牧笙靠近来香楼一步。
至于沈阙自己,忙整衣戴冠,带着小厮,也出来香楼。
也是从后门出的。
甭管牧笙是来来香楼干什么的,先将人拦住再说。
牧笙眼看就要到来香楼了,却突然从来香楼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三人都忙挡在她面前,不许她前进一步。
牧笙挑眉。
只见婆子还看似扶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实则是抓住她的赔笑说:“牧小姐让老身好找,牧小姐不常来街上,走错路也难免,来来来,该往这边走,这边走,我家主子在等着牧小姐呢。”
边说,边将她往另一边带,又指着前面远处说:“牧小姐请看,那才是牧小姐跟我家主子约的地点。”
牧笙淡淡看了眼,那是一家三层大酒楼,门口挂有一串灯笼,每个灯笼上各写了一个字,连起来是:八方天客酒楼。
这酒楼她知道,在帝京还算出名。
驻足的人听见这话,都笑道:“敢情是我们误会了,牧小姐这是跟人有约,去八方天客酒楼,不是去什么来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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