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牧笙便带着小牧章和卫逢去施府。两个小厮抬着拜师礼,跟在他们后面。
上次没带小厮,这次更显郑重。
让小牧章和卫逢心里都底气十足,觉得今儿个肯定能拜师成功。
来到施府大门口,牧笙递上新拜帖,跟守门小厮笑道:“劳烦小哥这次还去通报一下。”
守门小厮收下了拜帖,却没去通报,而是笑道:“牧小姐客气了,先生说了,若是牧小姐再来,可尽管随小的入内。”
“那劳烦小哥带路了。”
牧笙跟着守门小厮入内。
小牧章他们跟在牧笙后面。
有人已经进去急报给后面的施望山知晓,施望山被唬一大跳,这么快就找到证据了?
随即,施望山忙披了外衣,整了冠,正好他大儿子和二儿子今儿个在家,在他大儿子二儿子的陪同下,他来了前面正堂。
牧笙瞧见施先生和两位稍微年轻一点的老者在堂上,便回头,让小牧章他们留在院子里等着,她让他们进去的时候,他们才能进去。
然后,她接过卫逢手中的包袱,先跟着守门小厮进了正堂。
“先生、大老爷、二老爷,牧小姐来了。”守门小厮进入堂中,恭敬禀告。
牧笙让小牧章他们都留在院子里,只身进来,施先生自然明白其意,也打发了守门小厮和屋里伺候的人,只留下他和他两儿子、以及牧笙在正堂。
见人都退出去了,没外人了,施二老爷压着声音,忙问道:“可是你现在就找到了证据?”
牧笙笑着点点头。
三人都大惊,不敢置信。这太快了。他们十年都没查出一点东西,她这才花了几天?
牧笙笑道:“也是我运气好。”说完,也不废话,跟三位一一拱手施了礼后,才从包袱里拿出那本账簿和那两封密令。
“先生请看。”牧笙双手奉给施望山。
施望山抖着两只极其苍老的手接过,那两封密令也就是两封密信,是放在账簿上面的。
施望山将东西都搁在手边桌上,想拿起最上面的一封密信,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来看。
他的两个儿子都站在他身后,伸长了脖子也来看。
施望山只看了一眼,就瞬间老泪纵横。原来……原来是这样……
两老儿子都惊的瞪圆了眼睛:“这……”
“不是恩同……真不是恩同……”施望山泪流满面,“恩同是清白的……我学生恩同真是清白的……”
他只是奉命行事,却不料皇上让他一人全部扛了下来。
但那是四百多口啊……
四百多口啊……
是人,不是畜生,皇上怎么能……
“爹,这……”两老儿子还是惊的没法回神,先看看施望山,又看看牧笙。
见牧笙点点头,两人惊慌的手足无措,忙拿起另一份密信以及账簿看,等全部翻看完,两人老眼里也全盈满了泪。
原来,恩同不是被冤枉的,只是皇上要他死……
要他死……
“是皇上要他死……要他死……”太过激动,也太过悲痛,施望山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不死,皇上根本没法给饿死的那么多百姓一个交代,稳定民心。
皇上自己也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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