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宫,始建于武德年间,是李渊为还是秦王的二儿子所建。
物是人非。
玄武门之变后,李渊却搬到了这里,老子和儿子颠倒,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但李渊心态还算不错,卸任之后天天在宫内莳花弄草,修篱烹茶,同时尽可能的给儿子多搞些兄弟姊妹,估计是存心恶心李二。
此刻,父子二人难得的面对面。
“父皇,裴寂谋反了。”
“刚刚知道,他在南郊突然发难,联合潞国公侯君集犯上作乱。”李渊面色如常,如此谋逆重罪,就像是普通的拉家常。
“平日里裴寂骄纵孤傲,背地里总搞些小动作,一直以来都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才没有动他。”李二沉声道:“但谋逆之罪,罄竹难书。”
李渊依旧风轻云淡,心里却有些嗤之以鼻。
知子莫若父,二儿子哪里都好,有能力有手腕,可就是做事太绝,对能利用能带来好处的人,容忍度非常高,反之,则赶尽杀绝。
玄武门的时候不就是这样?
杀了亲兄弟也就罢了,两家族所有的男女老幼的也要杀,就连府内的大黄狗都不放过。
至于裴寂,历朝历代哪有几个冰清玉洁的官员?只要不过分,作为当权者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经事不出错就行。
你倒好,弄了个纸币钱行来掘世家豪族的根,他们能乐意?循序渐进懂不懂?
还有司空府大火,呵呵,傻子都能看出来是谁干的。
不是人家想反,而是你逼得人家反。
李渊叹息不已,“谋逆之罪的后果不必多说,该怎么做你心里都明白,父皇老了,不愿意掺和世事了。”
不愿意掺和?
李二心中冷笑。
但凡是造反,任何细节都要提前计划好。
他裴寂成功后难道还能自己登上皇位?如果扶太子上位岂不是便宜了长孙家?那能扶的人只有一个。
朕根本不相信你这件事一点都不知道。
“父皇能理解,儿臣再欣慰不过,如今裴寂和侯君集东逃,待抓到了他们,便在万民之前问斩,到时候还请父皇观礼。”
李渊苦笑道:“老了,身子骨不听使唤,你看着办就好。”
亲生父子,血脉相连。
可惜两人各有心思,鸿沟早已无法逾越,只会渐行渐远。
.....
“别、别这样....”
“还废话,要命还是要矜持?”
“....要矜持....”
“不给你矜持。”
不算太激烈的争执当中,杨霄已经更进一步的做出应对。
长孙无垢抖的越来越厉害,声音也越来越轻,再这么高烧不下,没等得救,人直接就没了。
无奈之下,杨霄只能选择坦诚相对,在上面盖住尽可能厚的衣物,而自己用最直白的方式让她感受到温暖。
期间皇后尽可能的想要挣扎,奈何身子骨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摆弄,最后成了这个样子。
凤袍将两人紧紧裹住,夜晚阴寒的凉气减弱了许多。
“以后,你让我在宫内如何自处。”
“处不了就走呗。”
到了这个地步,皇后已经卸下了所有防线,安静趴在杨霄的胸膛上,感受强有力的心跳和温暖。
“这天下,敢说出这句话的只有你了。”皇后嘴角微微翘起。
杨霄却一脸认真,“人有许多种活法,就算是即将离开人世的那天,只要做出改变也不算晚,就看有没有这个决心。”
“可是这个决心,并非人人都有。”
从龙榻事件至今,两人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要说长孙无垢一点不动心,根本不可能。
这个时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女子的地位没有大宋之后那么低,但自由恋爱这种事还是非常少见,尤其是世家豪族,个顶个的政治联姻。
因此长孙无垢对长安那位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直接跨到了亲情和责任上罢了。
“唉.....”长孙皇后幽幽叹息。
他能如杨霄那般,如盖世英雄般一人一刀为自己浴血厮杀?
别说是这样,在密室当中,竟没有派一个援兵前来救援,即使明白其中利害,可身为女子,心中依旧发凉。
与此相比,杨霄的温暖就如烈阳般照耀着从无波澜的心湖,从没有放弃过自己,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
咕噜噜——
正在脑补的长孙皇后忽然将头埋的更深了,尬的一匹。
“好事好事,知道饿了就离痊愈不远了。”杨霄咧嘴笑了笑。
“别说了别说了....”皇后开始装小鸵鸟。
“哼哼,我可是能带来奇迹的男人,瞧瞧这是什么?”杨霄艰难的将半块烧饼放在了脖子附近。
皇后惊讶不已,“你从哪里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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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