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名考生闯京兆府衙去告状,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遍诺达的长安城。
吃瓜群众们都在议论到底是科举舞弊,还是整个大唐官场的昏庸与黑暗。
从前朝开始,长安就没有经历过大的动荡,就算老李入主长安也是以稳为主,并没有像历史上大多数诸侯那样进城就疯抢,因此长安百姓除了幸福,也见多识广。
从科举舞弊这事就能看出,百姓都知道这个毛病,而且不是三五年了,只是一直没有出这么大的乱子而已。
而作为主考官,吏部侍郎陶健就很慌。
舞弊这事,那必须存在滴,重要的是以前那么多主考官都舞弊啊,咋到自己这就得闹了?
不就是前十名全内定了么?
这有啥的?
二百个进士不还有一百九十个名额么?
一群刁民!
“快!去账房拿黄金,本官要去见裴公。”陶健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抱大腿,因为能做主考官乃是裴寂的安排,为的就是在吏部打进来一个楔子,恶心房玄龄。
“老爷,拿多少?”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多少拿多少!啥时候了还这么多废话!”
司空府,花园石亭。
裴寂享受着婢女的伺候,葡萄剥好了喂到嘴里,老爪子还不老实,画面简直辣眼睛,跟朝堂上那种仙风道骨一点都不沾边。
在对面的陶健坐立不安,来到这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可裴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跟婢女互动。
“收了多少?”
裴寂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陶健浑身一颤。
“七七八八算下来,有六七多万贯吧.....”
一贯一百枚通宝,六七万贯就是六七百万的通宝,按照大唐的购买力,这绝壁是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巨款,就算是存放也得挖个特别大的坑,可见主考官这个职位真是个大肥差,往外淌油的那种。
“倒是不少。”裴寂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在说这点小钱根本不值一提。
“裴公言重了,无论收了多少,都是受恩与您的提携,裴公请看。”陶健指了指石桌旁的两个大箱子,里面俱是金灿灿的金条,晃的人眼晕。
“卑职见您的府邸许久未曾修缮,心中实在不是滋味,您可是朝堂上仅有的三公,府邸怎能失了体面?”
钱这种东西,在什么时代都是罪恶的根源。
裴寂有没有钱?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很多就是了,即便天天过着奢靡的生活,几辈子也用不完。
但贪了一次,就很容易上瘾,有时候根本不是缺这点钱,而是不贪浑身难受。
“留下一个箱子就好,另一个拿回去吧。”
陶健大惊失色,还以为是被裴寂给放弃了,赶紧组织语言抹眼泪。
“别慌,这次的事情闹的有些大,陛下那头肯定会有所动作,呵呵,但老夫也能猜到一二,重新取士是肯定的了,你排的名次自然也要作废,这些钱就还回那些送礼的人,告诉他们好名次就别想了,只保上榜。”
陶健这才松了口气,可以确定裴寂还是保自己的,等过了这关就都不是问题。
“卑职拜谢裴公!”
“去吧。”
.....
次日,两仪殿早朝。
针对科举舞弊一案,朝臣们议论纷纷,都在等待陛下的对策。
可还没等李二说什么,裴寂自主的站了出来。
“陛下曾开金口,未来科考必须革除积弊,公平取士,万不想主考官陶健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此人乃老臣举荐,推不得失察之罪,还望陛下降罪老臣,以儆效尤。”
群臣都清楚陶健是裴寂的人,却不想裴寂竟以退为进自认罪责,但这个罪责嘛,就大有门道了。
外面说陶健舞弊,裴寂说他只是出了猜错。
外面说裴寂徇私,裴寂自己说有失察之罪。
全都是大事化小的玩法,不亏是官场老油子,大唐老不死。
一般来讲,元老重臣都开口认罪了,哪个当权者都得给几分薄面,奈何现在的朝堂跟以往早有不同....
“吏部侍郎陶健科举舞弊,经京兆府衙暗中调查确有其事,大司空却说出了差~错~作为保荐人,大司空又说自己有失~察~之罪,让人叹为观止,注:看看什么才叫说说话,一比咱们也就是长了张嘴,能做到三公之位真不是吹的,可谓是老母猪戴XZ,小嗑一套又一套。”
经过昨日早朝,群臣都明白这个御前起居郎不好惹。
可现在不得不重新定义,特么的连大司空都敢瞎瘠薄写,这是真疯了,还是有意为之?
还有那句老母猪戴XZ这句话,前者倒是知道是什么玩意,那XZ是什么?咋听起来有一种骚骚的感觉?有机会得问问....
裴寂面色如常,可心中恨不得把杨霄给掐死,还有上面的那个狗皇帝!
“噗——咳咳!”李二实在没憋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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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