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杨柏德就跟唐氏说了打算将部分家产分给杨皓的事。
“六郎从小离家,如今户籍又分了出去。十几年来,他也没用过家里分毫。虽然如今他自己也赚了一份家业,但家里也不能亏待了孩子。”
唐氏知道自己是继母,几个继子都已经大了,自己是管不了的。
丈夫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自己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要是有个意外,自己母子三人,还要依仗几个继子。这会,她自然也就不敢多言。wWW.xszWω㈧.йêt
而且丈夫说的也有道理。
只要另外两个继子没意见,她也没意见:“全凭郎君做主。”
“我知道你是贤惠的。你放宽心。十四娘的嫁妆,我心里有数。”
唐氏嗔道:“妾知道郎君心里是想一碗水端平。郎君能如此对六郎,自然也会如此对十一郎和十四娘。”
杨柏德心里欣慰,笑说:“六郎不是冷心的,十一郎还小,日后他也会看顾着些。”
唐氏知道这是提点自己呢:“妾知道的。人心换人心,妾虽不是六郎他们亲娘,却也希望一家子和和睦睦的。”
“你既无意见,那明日我便做主,与大郎、八郎他们说。你也带着十一郎听听。”
“是。”
次日,杨明自外地赶回家,然后便被杨柏德赶去请了大伯杨昌德与族老来。
不过回来时,只有三个族老来了。至于杨昌德,说是没空。
杨柏德也不管他来不来,直跟三个族老说明了自家要分家。
有族老轻咳一声,说:“柏德,你还在呢。怎能分家?且,你家三个儿子,只老大成亲。这会分家,于理不合!”
“三叔公,按朝律法,六郎必须分出。既然要分出去,都是我儿子,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那三叔公看说他不通,转向杨皓,厉声说:“六郎,我看你也不是过不下去。户籍分就分了,也当在家尽孝才是。”
杨皓点头说:“三太叔祖教诲,晚辈记住了。只是我不认为分开住了,就无法尽孝。我另立门户,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以后自然是要孝敬的。”
三叔公气吁吁说:“那怎么能一样?”
杨柏德笑说:“三叔公,六郎年轻不会说话。你老人家别跟他一般见识。”
“分家,都是我一人做主的。怪不得孩子们。我与大郎、八郎,还有唐氏商量过。都同意此时分家。”
“分家?你二房虽然分支了,却也是自祖宗分出来的。这财产也只能分给我杨氏子弟。”
杨昌德突然闯进来,怒气勃发指着杨柏德,厉声说:“老二,你现在要分家,是要分给谁?”
杨柏德笑呵呵说:“大郎。你大伯来了,怎么还不请他坐下。”
“你这样不尊宗法,不敬祖宗,我可不敢跟你坐一块。我话就放这儿,你若是敢将祖宗留下资产,分给来历不明之人,我便开宗祠,敬告祖宗将你出族。”
“哗啦”,杨柏德将案几一掀。冷着脸说。“六郎是我儿子,这不容质疑。他自小长的与我极像。且脖后有米粒黑痣,脚踝有儿时所留伤痕。这些都可证明。
“杨昌德你当年嫌我六郎是痴儿,又怕分家多给我二房分一份。硬将我六郎名字自族谱画去。如今贪图六郎带回财物,不肯轻易让我六郎认祖归宗……如此也就罢了,如今你敢污蔑我六郎血脉。你要将我出族,看谁没脸到地下见祖宗。”
“你血口喷人!”杨昌德气咻咻,涨红了脸。
一个文士打扮青年走出来:“父亲你莫与二叔一般见识。”又对杨柏德说:“二叔何处此言?”
杨皓看他,二十岁左右,跟杨柏德一样,长相看着敦厚,笑得很可亲,但目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只听他朝三个族老行礼说:“各位太师祖,虽说杨皓长得与我二叔相似,所谓人有相似。且黑痣伤疤,不仅有巧合的,甚至听说过有伪造的。
“仅靠那些,实在不能保证杨皓便是我……杨氏子弟。
“二叔,我爹也只是担忧你被骗了。二房资产虽然是二房的,但终究也是祖宗留下。你如此分家,我爹怎么视而不见。”
杨柏德气极反笑:“我二房家产确是托庇于祖宗。莫非我家有四个儿子,你爹这大族长也当我家是孤儿寡母欺负,还想要收回不成?”
那青年笑呵呵说:“我爹也是处于公心。”
杨皓突然笑说:“你……是谁?”
“如果,你真是我二叔儿子,你该叫我一声三兄。”
杨皓拦住杨柏德,说:“那照你与你爹的意思,是我必须先重新写入族谱,才能分家?”
“并非我家的意思,而是宗法道理。你入不入族,我爹都是顺其自然的。若你真是我杨氏子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