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江辰竟是站在她这边的。
“大人,小的我何罪之有啊!?”
“分明就是这千金大小姐蛮横不讲理,偷了我的辛辛苦苦积攒的钱财,还诬陷于我!”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啊!”
“乡亲们,我是被冤枉的啊!!”
民众听闻江辰断言、魏铭的凄厉之声,顿时哗然一片,有人忍无可忍的谩骂道:
“果然是趋炎附势的狗官!”
“这是在外打听到女子家的贵族身份,不敢下手,所以又来陷害我们这些穷困百姓了吗?!”
“还是老县令在时好,公正执法,哪至于现在这般多灾多难!”
“没错,你这贪官,给我们卸任!”
“我们不需要你这种唯利是图的狗官!”
“……”
谩骂之声,越加激烈。
然而江辰却是挠了挠耳朵,面露淡然之色。
在接任县令不久,他便对范阳县的相关文献有过考究,知道这座县城大致的状况。
浏览下来,他算是知道,自己这是接了个烂摊子!
因为范阳县位于幽州这种边境地区,以往是战乱不断的地带,致使该地贫困潦倒。
虽然有着李二的贞观之治,使得当地的民生回暖了一些。
但山高皇帝远,老县长离世、县丞这位副县长有些怕事,以至于一些自恃功高的退休官员、地主,隐晦的实施土地兼并,收刮大量钱财。
致使这短短的数日内,弄得民不聊生,叫苦连天。
此刻积压已久的民怨,使得部分人逐渐失去理智,倒也是可怜人。
但再可怜,闹到他的头上,江辰还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这魏铭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店小二,共情能力倒是有一手,很好的利用了近期民生动乱的状况,为自己博取同情。
江辰心中冷冷一笑,随后又用惊木堂猛然拍了拍桌子,震耳欲聋的声响再次传遍高堂。
只听江辰厉声喝道:
“本官执政,只为公正二字,牢记于心,这也是为何我被推举为县令的原因!”
“我的判案讲究证据,不会做出任何的偏袒与维护!”
“此刻已然证据确凿,本官细细道来,便可使真相水落石出!”
“而你们这般吵闹,却是阻碍执法,让真相无法得以昭示!”
“你们莫非要让无辜者背受冤屈,让元凶逍遥法外吗?!”
“或者说你们便是此案的加害者,想要一同问审?!”
江辰说完,拿起惊堂木,又是一记敲击。
同一时刻,衙役们也是敲响棍棒,地面皆是为之一震,像是回应着江辰的公正二字!
民众见此,皆是面露犹豫之色,一时也不敢再说激愤之词。
“公堂设立旁观席位便是为了执法公正,不是让你们随意争议的地方!”
“若是再有人干扰执法,即视为藐视公堂之罪,收监大牢,发配边疆!”
眼见民众心怯,江辰再此严声厉喝了一句。
民众闻言,嚣张气焰顿时卸下了许多,不敢再有丝毫逾越之举。
不说发配边疆战场,若是任由真正的恶徒逍遥法外,那下个受难者可能就是他们的亲人,这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
眼见众人安静下来,江辰不由看向一个头扎汗巾、面容憨厚的老者,沉声道:
“老人家,您不用紧张,我乃范阳县的新县令,您可以叫我江县令。”
“叫您过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不会对您怎么样。”
卖饼老者被突然请至这,尚有些惊慌,但听闻江辰的和善语气,不由稍微静下心来,拱手道:
“江县令请说!”
江辰见老者的情绪安定下来,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李丽质,询问道:
“这位少女此前是否在您那买过胡饼?”
卖饼老者闻言,不由看向身旁的李丽质,略一思索,随后肯定道:
“是的,大人,这位少女曾在我这购买过烧饼。”
“不仅如此,这位少女还在购买烧饼后,发生冲突,便是与跪在地上的这位争执过。”
“两人像是因为钱袋一事起了纠纷。”
“激烈争执下,甚至引来了捕快。”
随着之前捕快对他店铺的检查以及江辰的询问,卖饼老者也是了解此次案件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想让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在旁举证,不由松了一口气,颇为坦荡的说道。
“那你可曾看清这两人究竟是谁偷盗钱财?”
“这个……”
“恕老夫眼睛有些不好使,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他们也是争执起来时,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这种事情。”
江辰闻言,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若是真这么容易破案,那也不会耽搁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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