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一边瞄着董君雅,一边解释。
蔡家和河东卫家是世交,两家更是指腹为婚,结下娃娃亲。
也就是蔡琰和卫仲道。
蔡琰今年刚满十六岁,到了出嫁的年龄。
卫家带着聘礼来洛阳提亲。
卫仲道意气风发,醉酒后大论朝纲,其中还牵扯到了董卓和董君雅二人。
卫仲道大骂董卓,还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
那董君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遭了报应,才昏迷了十多年。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董卓耳朵里。
骂自己,董卓还能顾忌世家的力量,不和卫仲道计较。
但是骂了董君雅,那还了得。
况且董君雅的昏迷,是董卓内心最大痛楚。
董卓顿时暴跳如雷。
敢骂我爹!我特么弄死你全家!
董卓不顾下属劝说,就连他费尽心思,一直拉拢的蔡邕的面子都不给。
亲自点兵,将前来提亲的卫家众人尽数斩杀。
更是当着蔡邕的面儿,亲手将他的好友卫询和未来女婿卫仲道的脑袋拧了下来。
这还不解气,事后,董卓将卫仲道的脑袋挂在了城门上,又将卫家人鞭尸暴晒。
放出话来。
“谁再敢议论咱家的爹,咱家就杀他满门,挖他祖坟。”
就这样,卫仲道连未来媳妇蔡琰长啥样都没见到,直接挂了。
而这次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也属卫家出力最多。
未来女婿被董卓当面杀了,蔡邕险些被气死,直接辞官。
董卓面露凶光,辞官就辞官!
你蔡邕要是敢议论我爹,我连你一起杀了。
整个洛阳都知道了卫家得罪了残暴的董相国,蔡家也跟着受了牵连。
从此再也没人敢踏入蔡府一步,就连蔡府的下人都纷纷辞行。
董卓不死,蔡琰这辈子都没人敢娶。
蔡邕也因此,更是痛恨董卓,连带着董君雅也被拉进何名单。
董君雅听后抚掌大笑:“砍的好,砍的妙啊!你真不愧是为父的好大儿!”
董卓心一揪,每次听到董君雅夸他是好大儿,挨一顿胖揍是肯定不跑不了。
董卓眼珠子一转,讨好道:“谁敢背后议论您,儿子我就弄死谁。”
“还有,那卫仲道也配不上蔡琰。当今天下,只有爹你才能配得上,你们都是才貌双绝。”
董旻在一旁也想跟着拍马屁,憋了半天,还是那句,二哥说的对。
董君雅好笑道:“放心,这次爹不揍你们。去取些纸张,和上好的绸缎来。”
“对了,再去宫内取出几个孤本古书。”
……
如今的蔡府中,除了蔡邕和蔡琰外,就只剩下了几名忠心的老仆。
蔡府的冷清,在蔡家父女眼中,反而觉得清静,也不是什么坏事。
董君雅在距离蔡府很远的地方便下了马车,只带了沈炼徒步走向蔡府,以示尊重。
蔡府的大门四敞大开,有琴音从其中传出。
董君雅侧耳倾听,摆了摆手,止住要入内报名号的沈炼。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正是蔡邕所撰的《琴操》中的《白驹》。
《白驹操》者,失朋友之所作也。其友贤居任也。衰乱之世,君无道,不可匡辅,依违成风,谏不见受。国士咏而思之,援琴而长歌。
董君雅不由得摇头失笑。
这老头儿对董家的怨念挺深啊。
不就杀了你的好友和女婿吗?
大不了我吃点儿亏,即做你的好友,又做你的女婿。
两全其美,大家其乐融融,多好。
一曲听罢,董君雅才迈入大门。
蔡府的下人们,见到身穿飞鱼服的沈炼,也不敢拦二人。
蔡府不大,进门过了正院,便是厅堂。
蔡邕抚琴,蔡琰在练字。
董君雅抚掌笑道:“哈哈,蔡先生这一曲《白驹》,让董某甚是愧疚啊。”
蔡邕面无表情,冷声道:“我看董太公笑的如此开心,不像是愧疚,倒像是幸灾乐祸。”
蔡琰起身给董君雅行礼。
并没有因为卫仲道被杀,而迁怒于董君雅。
蔡家也是书香门第,蔡琰从小就受到及好的家教。
再者,蔡琰和那卫仲道只不过是父亲指婚,不敢辞罢了,也没什么感情可言。
董君雅示意蔡琰坐下说话。
他自己则是很随意坐到蔡邕对面。
“蔡先生却是冤枉在下了。”
“府外听得蔡先生抚琴,董某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
说罢,董君雅将焦尾琴调了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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