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

卢国公府那两扇紫衫木镶嵌紫铜钉的大宅门，不知何时竟悄然开出了一丝隐秘的缝。

在那门缝之后，老程猫着腰向外观看，目光遥遥所指门外街道两旁。

程老头身后还站着人，赫然是出身清河崔氏的程夫人，两口子鬼鬼祟祟在门口观望半天，程夫人才小声小气道：“夫君，你真的要去看？”

程老头头也没回，继续趴在门缝看，同样小声小气道：“今天是咱儿子买卖开张的第一天肯定要去看，也要确定一下。”

程夫人也想观看，却被老程伸手推开一下，哼哼道：“这买卖之事本就不光彩，你个妇道人家凑什么热闹？快回去。”

说完又猫腰向外偷窥，望着门缝外面嘿嘿低笑。

程夫人不乐意了，怒斥道：“程知节，你别忘了，做这笔买卖的本钱都是崔氏的功劳，快点让老娘我也要去看一会……”

程老头堵着门口死活不让，并且满脸带着狡辩无耻，哼哼道：“为夫可没收到崔氏的钱财，这些钱财是夫人从府上出的。嘿嘿嘿。”

程夫人勃然大怒，指着老程鼻子，大叫道：“程知节，你说的什么屁话，要不是老娘让三哥回崔氏取钱。你现在正愁着卖地呢。赶紧让开，老娘要去看....”

程老头死皮赖脸的，哼哼道：“你想去看也可以，三个月之内别让我上床，为夫最近操劳朝堂大事，总觉得腰杆儿有些疼。嘿嘿”

程夫人发起火来，大叫道：“程知节，你说的什么屁话，没门，这是让我守活寡！”

这声音太大，突兀在夜间响起，程老头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捂媳妇的嘴。低声说：“先前一月我不是每晚都去你房中嘛？

程夫人大怒将他推开，又骂道：“你在我房中不是想躲你那几个小狐狸精？当年你娶我时候怎么说的，你说要把我捧在手心里好好的疼，每天清晨，一句暖心，只要你睁开双眼，就会喊我一声小甜甜。现在呢？你几年没喊了？”

喊你小甜甜？

那都是年轻时候的花言巧语好不好？

现在咱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让我喊你小甜甜？

程老头打个哆嗦，感觉浑身都在冒冷汗。

程夫人还在不依不饶，似乎要揭露更多的龌龊事。

程老头终于成功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小声你点行不行，这么大嗓门骂街啊？也不怕被下人们听到，为夫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程夫人一脸鄙夷，道：“你还想要脸？你是怕被几个小狐狸精听到吧！你还好意思说腰疼，老东西，你羞不羞？那几个小狐狸精才多大，比咱家的处雪也大不了多少……”

程老头闷哼一声，犟嘴道：“为夫乃是国公，当有一房正妻，两房平妻，外加八个妾侍，此乃朝堂律法所定，为夫也是为了开枝散叶。”

说着看了一眼程夫人，又道：“再说我娶的并不多，不信你看看其他那些人，他们哪个国公不是多妻多妾，为夫我可只是娶了你一人。”

程夫人咬了咬牙。

程老头顺杆子爬，低声又道：“咱家两个平妻的位子，为夫一直都给都空着。因此所有的嫡子都出自于你，莫非这还不够你嚣张的啊？”

程夫人狠狠剜他一眼。

可惜程老头脸皮厚，对此只当没看见，忽然长吁短叹又道：“程家也得开枝散叶啊夫人，为夫睡小妾也是为了开枝散叶……”

“呸！”

程夫人啐了一口，忽然咬牙发狠道：“再敢胡搅蛮缠，小心老娘发威，你真当我是傻子，听不出你的糊弄话？我把你那几房小妾都给打死，拉到城外乱葬岗上全埋了。”

程老头敢怒不敢言，闷哼道：“糟老娘们，你这是善妒。”

程夫人得意一笑，道：“听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吗，你敢三个月不上床试试看。杀你小妾还算轻的，老娘要吵得满长安都知道，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笑话，你程知节，堂堂卢国公，在家里不伺候老婆，总是推说自己腰杆酸，想想吧，百姓们会怎么议论你？你不行了，干不动了……”

程老头额头有汗滴下来。

家里雌虎发威，老程一时不敢放对，哼哼几声装作不屑与其争吵，又趴到门缝上向外看，转移话题道：“别挤了，待为夫再看看。一会人少的时候咱两就出门。别让人看见了……”

程夫人果然被他带了节奏，连忙说道：“现在人不多，赶紧出去。”

程老头回望媳妇一眼，语气忽然有些踟躇，不太确定道：“夫人，你如果这买卖真的大卖的话，我们要不要现身？”

这两口子早就想好了，卖的好就跳出来说这是卢国公府的产业，卖的不好，压根不路面。回头就辩解道是自己儿子被人骗闹着玩。

程夫人却发散思维，目光闪烁道：“要是买卖正能赚钱，你舍得不现身？。”

“嘿嘿”

程老头目露奸光的笑了出来。

说完，这老两口便偷摸的出了府门身形猥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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