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读高中那会计算机的普及度还很低,家里常备的都是“大屁股式”台式机,好一点的已经换成了液晶屏。张柯一家里的第一台电脑是她爸爸悄悄买回来的,瞒着掌管财政大权的女主人,气的她妈妈几天没理他。
灰色屏幕外观,下方是显目的hp标志。还带了一套深灰电脑桌,爸爸在妈妈的诘问下,才说出整套花了自己半个多月的工资,眼见他没有砸进自己一个月的,张柯一妈妈才算气消了大半。
没过不久,爸爸就带着电信局的工作人员给装了网线,那会还是拨号上网,在电脑后面和“猫”接着一根线,就可以连网了。张柯一作为家里爱的集中点,电脑的使用资格她率先拥有,于是她在爸爸的批准下,愉快地开始了网上冲浪。
首先是下载一个qq,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先去书房翻出了自己的草稿本,外加一纸笔,看着像是要记录些什么。
其实倒数第二张的内侧记录了祁见的qq号。
那天祁见和后桌的陆博讨论qq飞车,说着要一起玩,他报了自己的qq号,她飞快地翻到草稿本后页记下了那串数字,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按照页面提示一步步安装了qq,张柯一登陆了自己的账号。滴滴登登咳咳的声音一股脑响起,屏幕右下角的粉红色小企鹅闪的都快变形了,张柯一一点开,好友通知、宠物上线,qq空间通知等等蜂拥而至,占据了整个屏幕,首先进入眼眸的是好友申请通知。
“天空求添加你为好友。”
而下一排的验证消息则是:我是祁见。
张柯一的心脏跳的砰砰砰,有那么一瞬热血沸腾感。她的手指颤巍巍地滑动鼠标,点击同意摁钮。
他的头像是科比的选秀照,而她的则是科比2000年夺冠照。
原来他也是科密,张柯一忽然心里一乐。
右下角的qq头像又开始震,原来是祁见找他。张柯一点开聊天框,“我是祁见。”她悱恻,知道你是谁,臭屁。
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嗯,我知道。”附上qq自带的可爱表情包。
谁知那头竟然打过来几个字:“你是谁?”
张柯一顿时有点震惊,什么,不知道她是谁?那他干嘛要加她?这人真是好玩。
她闷闷地回复:“张柯一。”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复,张柯一气鼓鼓地叉掉聊天框。看着蓝色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没多久,祁见又发来消息:“逗你的,我知道。”
张柯一翻了个白眼,信你有鬼了。她打开自己的好友列表,只见属于祁见的那一栏提示:对方正在qq飞车游戏中。
她回了:“好的,我妈妈喊我吃饭,再见。”
她一直对祁见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不知道为什么,但之前俩人确实没打过交道。
而那时也远不及现在人人手捧一台笔记本,三到五千就能实现,所以那时“网吧”遍布大街小巷,生意十分兴隆。有无业的青年,也有像他们这样的初高中生。
有的会在门口高悬网吧牌匾,有的则是一个竖条提示,需要大家下了台阶拐几个弯才能到,十分隐蔽。他们班里的男生总爱聚在一起商议周末约去这家抑或那家,张柯一不止一次听到祁见和后桌的陆博念叨。
他们是重点班,但班主任对此“监管”并不太严厉,主要是因为老杨是出了名的佛系班主任,年年他带的班规矩最少,但成绩最好。有的年轻班主任不服气,认为这是学校偏袒老杨,把好学生都分在他的班上,所以才有了骄人的成绩。
而老杨为了彻底除掉这种不靠谱的谣言,在两年前带分完科的新高二时,特意让其他重点班班主任先选,今夏刚送的这批高三就是他最好的证明,全班一本率100%,90%的学生考上了985,最后一名也去了省外的一所211。
班主任老杨一直坚定认为:学的时候好好学,其他时候管你干啥呢。当然这是基于大考小考大家都拿到不错的分数,主要参考标准为前十名是否占据过半以及第一名花落自家,当然,后半句,保住第一名才是关键。
隔壁班的班主任是位精神极其充沛的年轻男子,时常突击检查小镇上的各家网吧。不过他倒也不是抓到就喊家长,反倒是给学生准备些奶茶炸鸡,叮嘱他们注意用眼,结束了就赶紧回家,安全第一。
在年级广为流传,一段佳话。只可惜当时的学生不吃这套,老师越温和他们越是无所“畏惧”,乃至放肆过度。
过了最初几次不被班主任和年级主任“突击”的惊喜,她们班的男孩子也渐而不再痴迷网吧昏暗的“纸醉金迷”。
祁见对这些集体活动的兴趣又开始无限削减。
又想起初二那年的五月,张珂一作为代表上台宣誓:我志愿加入天朝共产主义青年团。台下的他听着广播里传来舒缓且铿锵有力的话语,心绪飘荡。他对此甚为好奇,看似风轻云淡的女孩,却也十足热衷这样“出风头”的事。
那年夏天也就这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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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