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克里先只是带了个口罩,就这么和六个孩子堂而皇之地走出了切城。
如今局势动荡,年轻的父亲带着年幼的孩子外出闯荡再正常不过,守卫也没办法一个一个仔细盘查。
只是卫兵在看到叶莲娜他们时依旧忍不住吃了一惊。
“鲁甸,你看到那家伙了吗?整整六个啊!”
“看到了看到了,那家伙还是个萨科塔,不是说他们天使在这方面都比较节制吗?”
“咦,他好像有点眼熟......”
......
......
一望无际的冻原。
叶莲娜和其他孩子只是默默地缩紧身子,跟随着戴克里先,一言不发。
“你知道吗,”戴克里先认为这些孩子毕竟刚从吃人的矿场里爬出来,对他这个陌生人不信任是正常的,但日后说不定能天天见到这些孩子,所以他还是要先表达自己的观点,以免产生什么误会。
“我并不歧视感染者。”戴克里先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语气柔和。
孩子们纷纷抬起头,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上满是诧异。
他们听到了什么?一个萨科塔说他不歧视感染者?
年纪较大的男孩忍不住说:“那你肯定不认识任何感染者。”
“‘你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这世间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你们’,嗯,那些乌萨斯的纠察队就是这么一边高声叫喊着一边把我抓进矿场的。”
少年小小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疲惫,甚至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疲倦。
“而你,一个致力于消灭我们的萨科塔,现在居然说你不歧视感染者?!”
“亚历山大!”叶莲娜紧皱着眉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亚历山大的肩膀,示意他闭上嘴。其他孩子虽然没有开口,却也用赞同的目光看着亚历山大。
戴克里先静静的听完男孩宣泄愤怒的话语,他完全可以理解男孩的行为,其实这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些孩子开始信任他的表现,毕竟人们总是会对亲近的人更加不客气一些。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毕竟冻原的低温对这些衣着单薄的孩子来说是致命的,他只是淡淡地说:“我有一个朋友说过一句话,因为一场悲剧就痛恨一切,与因为一场喜剧就热爱一切是一样片面的。”
“你们有谁知道尤塔族的遭遇?”
没有回音。
“答对的人奖励一颗糖果。”
“我知道!他们在第二次泰拉大战时遭到了玻利瓦尔的清洗!”
戴克里先终于放慢了脚步,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16、7岁的少女,有着标准的乌萨斯长相,高挑、挺拔、苗条,像水衫一样。金色的头发因缺乏打理而乱成一团,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清水,不安地看向戴克里先。
戴克里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得好,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那样对待吗?”
没有回音。
戴克里先挑了挑眉,不应该啊,知晓尤塔族的遭遇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金发少女低声呢喃了什么。
“嗯?”戴克里先凑近了她,少女就仿佛受惊的小鹿般跳开,鼓起勇气大声说:“糖果!”
戴克里先哑然失笑,“等我们到了营地,你可以领到一整包玻利瓦尔嘉云糖!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少女仿佛也觉得自己刚刚到举动十分丢人,早就被冻得通红的脸更红了,简直就跟火烧云似的:“因为佩洛人认为他们是压榨自己的黑心资本家。”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戴克里先打了个响指继续说,“但只有尤塔人是黑心资本家吗?不,佩洛也一样诞生了许多著名的商人,他们为什么就没有被安上黑心资本家的名号?”
孩子们都茫然地看着他,只有叶莲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因为他们并不是真的关心谁是资本家,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宣泄的靶子。”
戴克里先给了叶莲娜一个赞许的眼神,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小白兔有了同龄人所没有的见解。
“叶莲娜说的对,其实尤塔族之所以被百般为难,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guojia,一个没有guojia的民族是很难被他人认可与接纳的,人们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会施舍给他们。”
戴克里先一行人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他伸出双手对亚历山大说:“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感染者就和尤塔族一样是被人们立起来的靶子,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宣泄的出口罢了,就像你刚才对我做的那样。”戴克里先对亚历山大调侃到,男孩低下了头,也不知有没有听明白。
“所以,全世界感染者不应该内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建立一个属于感染者的国度。”
与记忆中的不一样,眼前的白色荒漠上没有凛冽的寒风,也没有那股渗入心底的极度深寒,只有一个阐述自己理想的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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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