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呈是一名道士,今年已经二十一二。
也不知他爹是如何想的,六岁那年就把他送到了终南山。
直接带他到了一个破瓦寒窑的地方,而他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师父:尧老道。
这尧老道住的地方虽破落,窑内陈设也极为简单,但是收捡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尧老道本人相貌是一表人才,毫不邋遢。当时看着也就三十来岁。也不知道为何就得了这老道的名号。
也不像那些传说里的白胡白须,每日都是把脸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不是一直续着,自己时常修剪,只留着一个简单精神的寸头。
平时衣着也极为简单,来来去去就是一黑一白的两套练功服。
洗了一套,就会换上另外一套。就算是冬日里大雪封山,也是这样穿着,也未见他因冷着生病。这两套衣服也不知道是何材料,天天洗洗穿穿的十几年,不旧不烂。
平日里的生活更是简单至极,尧老道自己在山土边开垦了些小块的田地,种了些青菜。至于其他的生活物资,云呈的爹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送来一些。
不过也就是些油盐酱醋米,却是从来未送过肉。
云呈的母亲从来没有来看过他,是因为他生下来一两岁的时候,他妈就走了。至于什么原因,云呈的爹却是从未说过,云呈问,他也只是说她有她的难处,当子女的不要去猜,不要去怪,总之你娘是最爱你的。
而云呈问他为何要将他送来这里,他爹也只是说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跟着尧师父学道才可保着身体健康。
云呈这十多年虽过的清苦,但十分充实。天天早早起床打坐练气,或是跟着师父跑山。练习一些拳法剑术,后来他十几岁的时候尧老道又教了他道术诀印。
尧老道告诉他,这些都是可以降鬼抓妖的。只是这钟南山清风宝地,朗朗乾坤。云呈是一次都没用上。到底有没有用,云呈也不知道,反正是师父如何教,自己就如何学。
后来又教给云呈一些紫薇星术,不过实在难学,云呈如今也只是勉强入了个门。而尧老道也从未指责过云呈愚钝,只是说这个年纪也算不错了。
在云呈心中,他这个师父他是十分尊敬与认可的。不说别的,他上山十几年,当初见着这师父是何样子,如今还是何样子,连一点衰老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师父平时话极少,云呈问了几次,师父也就是简单几个字:修心即可。
终南山里还有不少隐居修道的人,但是离着他们这里都比较远。不过时不时的还是会前来串串门子,见了尧老道都是恭敬的很。也从未有人唤过他的名字,就连云呈也不知道他师父真名,都是称他为尧老道。
尧老道则是不理不睬,那些人也只得四下走走看看,无中生有的夸赞几句,然后就悻悻的离开。
云呈见了人来,到时开心的很。小孩心性爱热闹,但是那些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每次都只是简单的看上他几眼,从未找他主动攀谈过。
这一天,云呈正在等他爹,再过几天就是就是新年了,这些年下来,云呈倒是对过年没什么期待,反正年年都是平淡如此,深山里也感受不到什么新年气氛。
不过他还是盼着他爹快点过来,只因为又要没米了。
尧老道看着在窑洞外转来转去的云呈,微微皱眉。
“云呈进来,你爹今年不会来了。”
云呈一惊,为何师父突然说这样一句,爹从来都是算好这些的,每到吃到一半时就会送来,这一次都要吃完了,为何还不来?加上师父这一句话,难道出事了!
“师父!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
“算到的。”
云呈摇摇头,师父虽教了自己紫薇星术,但是算这一块,自己也未曾觉得师父多厉害。只是这深山中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去算,天天如此,展现不出来什么而已。
“进来!”尧老道再次喊道。
云呈看了一眼山外,叹了口气,走进破窑中。
“想下山过个年吗?”尧老道看了云呈一眼。
这一句话把云呈都问蒙了,上山十几年第一次听到师父说下山二字。
云呈心里不安,总觉得今天怪怪的,难道爹真的出什么事了?
“不要胡思乱想!我说你爹没事,就没事。”尧老道似乎看出云呈心事。
“想下山过年吗?”
云呈点点头。
“嗯!”尧老道也不多说,起身走向窑洞内那唯一一件像样家具,一个陈旧的大木衣柜。
云呈是知道的,那柜子里面只是放着他平日里的一些衣服。师父这是要收拾自己东西赶自己下山?不禁心中忐忑起来。
尧老道打开柜门,双手打出一个诀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柜子里咔咔几声,变换出一个格子来,格子里放着与尧老道穿的那一黑一白两套一样的衣服。
云呈看得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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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