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并不大,里面只放了两张桌子,落在左侧,右边是个土石砌的灶台,再往外去,三边用粗布围着,由四根木桩做基柱,顶上堆着草棚,显然是临时之作。
棚中灶前站有一妇人,面容姣好,却粗布麻衣,肌肤有些许粗糙,显然是多年来贫苦的日子才让她如此不堪。
叶天从天而落倒是没被她看到,只不过草棚里突然走进一个俊朗身影,也是让她惊讶许久。
扫过棚中设施,叶天心中了然,道:“请问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卖?”
叶天虽说身居高位日短,但经常与嬴政接触,难免会染上那份上位者的气度,自从获得龙象镇狱劲之后,又提升了不少,举手投足间都有高人风范,落在这妇人眼里,那可是相当的不得了。
“娘,来客人了嘛?”
一道如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妇人本来正在发愣,听到这话之后,‘嗯’了一声,随即给了叶天一个歉然笑容,但像是不方便一样,并没有出来相迎,回道:“客官,我们这有祛暑的药汤,还有一些零碎吃食,请问您...”
“都来上点吧。”
叶天道了一句,便坐在一旁等候,那妇人蹲身吩咐了几句,随后一个少女从灶台中站起身来,莫约十多岁,只见她一身麻布衣裳,肌肤白皙得只比虞姬差上一些,容貌清丽,楚楚动人,体态婀娜,显然是个美人胚子。
叶天多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多时,那少女便将一碗黑汤放在桌上,隐隐泛着中草药的味道。
“公子稍待,小女子去给您准备吃食。”那少女喊了一声。
叶天微笑着看向少女,微微点头,这一望倒是让那少女窒了一下,闹了个红脸,低着头走开了去。
叶天失笑摇头,像是寻常聊天般随口问了一句:“这位姑娘可是夫人之女?”
“公子眼力过人,正是小女。”妇人应道。
叶天眉头一挑,细细打量了一下棚内大貌,道:“我见此棚不像是久存之物,夫人与姑娘一介女流,竟是能在这搭出这么大一间建筑,实乃不易,佩服,佩服。”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哪有这个本事。”妇人顿了一下,又道:“实不相瞒,此棚是奴家夫君所建,念着这里临近官道,又毗邻咸阳,只想能赚些银钱度日罢了。”
“哦?”叶天面色讶然,没想到这个时期的人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建立类似现代休息区的地方,心生感叹,又问道:“怎么没见令夫所在,是出去了吗?”
妇人点点头,道:“他上山砍柴去了,平日里的用度有大半都靠他樵木所得。”
叶天微微点头,对这个时代的基层人民生存条件有所了解,沉吟了一会,道:“听夫人口音不像是咸阳人,可是别处来的?”
那妇人忽然叹了一声,道:“家中受旱,实在无法生活下去了,好在家中还有些银钱以作盘缠,让我们逃难至此,做些小生意。”
“旱灾发生了多久?所有难民都到咸阳来了吗?”叶天惊声道。
这时,少女将一盘吃食放在了他的面前,尝过之后忽觉味道不错,叶天勉笑冲她微微点头,算是道谢,那少女也是微笑,露出脸颊的梨涡,很是可人,不过叶天没心情去欣赏,只专心聆听妇人的回话。
“唉。”妇人又叹了一声,道:“自春后时分到现在,老天爷就没下过一滴雨,乡亲们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就只能在家等死...”
妇人面色悲戚,语气变得哽咽,显然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呜声道:“太多的死人了,逃出来的能有一半能活下来就已是不错,若不是我们一家碰上了走镖的义士,恐怕也来不到咸阳。”
妇人没说具体的经过,但从她惊恐的眼神和面容中,也知道其间经历了多少困苦,少女也是眼眸低垂,悄然站在妇人身后,为她轻轻拍抚后背。
“这是为何?灾民转地而居,又怎会死伤过半?”叶天问了一句。
那妇人缓了一会,道:“公子有所不知,起初的时候,各郡县对我们都是依次接纳,分批安排的,只是后面,灾民数量越来越多,因为粮食无法供应上来,引发了暴乱,为了维持城中秩序,那些官员只能将我们赶出去,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叶天默然,想来现在一个城池的规模也不大,能容纳的人数有限,粮食大多都上缴了国库,地方并未留存多少,自然没办法供应灾民所需。
“后来,我们只能换过地方,另寻出路,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城镇接纳我们,可后来,像是通了气一般,只要我们临城时,大门早已关闭,有人不顾阻拦要进城去,被...被弓弩射死在了城门口...”
叶天急怒攻心,大掌猛然拍在桌上,吓了母女俩一跳,低声喝到:“这些畜生,不接收灾民就算了,还敢草菅人命!真是无法无天!”
妇人见叶天一副气火样子,一时没敢再说出话来,那少女也是紧紧地抱着妇人的手臂,躲在身后,偷偷地看着叶天。
过了好一会,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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