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叶宁端坐幽阁,手捧一卷道书,缓缓念道。
念完,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冷笑。
“道经讲,君子如水,不争,行善,尽善尽美,在我看来,却是笑话,这世道,如何能不争?”
不争之人,坐困幽阁。
不出意外,还会一直禁足下去。
也许会老死,也许有一天,某些大人物心情不爽,就会将他杀死。
真到那时,这世间,只怕是只有叶紫一人为他伤心。
“尽信书不如无书!”
叶宁心意始终坚定。
他通读天下道经,领悟贤人思想,但是自己的心,却没有受到丝毫的感染。
他一直都清楚,读道经,只是伪装,他需要的是将这道书精髓,融入到编辑器之中,变成修仙之法。
这才是他的诉求。
景皇的冷漠,皇后的监视,以及皇宫之中无处不在的恶意,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笼罩其中,想要将其打破,需要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的力量!
“就差最后一点了!”
叶宁心头火热,凝视着编辑器的进度。
玉珑公主这一去,已经有三天了,可却还是没有消息。
这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第四日,叶紫带来了坏消息。
“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你要的两部经文,其中《道德玉书》,就在坤宁宫之中,皇后曾经研读过一段时间,《坐忘真经》在城外苍松观,乃是道门密藏,珍贵非常,轻易不肯外借。”
“我先是派人前去求经,那观主鹤鼎真人面也不见,一口回绝。”
“之后亲自登门,鹤鼎真人总算见我,但却不肯借经。”
叶紫神情苦涩。
她本想自己出嫁之前,最后再为叶宁办一件事,可是没想到,此事竟然没有办成。
只是一部经文罢了,却如此难得。
叶宁也有些意外。
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超凡世界,道门之中,武学宗师不缺,仙人肯定是没有的。
也就是说,这《坐忘真经》,仅仅只是一本普通的经书罢了,并不能给人带来实质性的提升。
对于道门而言,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
这样的一部经文,难道也不肯外借?
“那苍松观,竟敢无视皇族?”
叶宁询问。
“若是太子,或是其他皇子借经,想必是不敢的,可借经的却是你我,那鹤鼎真人自然就拿捏起来了。”
叶紫轻叹一声,眼里有些悲哀。
苍松观虽然是道门魁首,但毕竟只是一个普通道观,鹤鼎真人当观主之时,其真人身份,还要得到景皇册封。
按理来说,这样的一个势力,对于皇族应该是不敢得罪的,可是如今,却对她这般态度。
足以说明,她和叶宁这难姐难弟的处境,已经传播了出去。
皇宫无秘密。
此事,比叶宁想的要困难许多,本来眼看着就要成功,却横生枝节,他不禁皱眉,问道。
“那鹤鼎真人,真的做的这般绝?”
叶紫想了想,说道。
“倒也没有,那鹤鼎真人说,真经可借有缘人,若是小宁子你能够亲自前去拜山,并且徒步登上那浮云梯,《坐忘真经》便可以借你。”
“浮云梯?”
“是一条山路,异常崎岖,到了高处,一步一浮云,凶险异常,非是武学宗师,无法上去。”
叶宁眼帘低垂,心中了然。
还是不肯借咯?
谁不知道,他被禁足,一旦出去,就是个死。
再者说,他一个普通人,要去登浮云梯,这岂不是死路一条?
“真可气,若是不借就说不借,偏偏这么说,岂不是故意刁难?”
叶紫俏脸发白,显然是动了怒。
“不故意刁难,又怎能显得他苍松观不一般?”
叶宁心中冷笑。
那鹤鼎真人的想法,很好揣测,得势的皇族他不敢惹,但是如叶宁叶紫这般处境尴尬的皇族,却是个软柿子。
身份高贵,偏偏又是个软柿子,多好的刷声望的工具人啊。
若是叶宁真去拜山,登那浮云梯,可不显得苍松观了不起么?
就算他没有去,皇女求经,被苍松观拒绝一事,只怕是也要散播出去,用来抬高名望。
瞧瞧,我们苍松观多了不起,皇子皇女都敢拒绝!
这点心思,像极了碰瓷式营销,叶宁一目了然。
“好一个苍松观。”
他心中也有怒火。
正如叶紫所言,不借便是不借,你的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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