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这个时候留在皇城的军队,都是孤军。
统帅先行逃离,孤军怎么可能有战意?
再者说,就算是战意高昂,也断然不可能是蛇人族的对手。
这是十死无生的境地!
景皇是想让我代表皇室去死啊!
叶宁眼中似有两团火焰燃烧。
纵然是天家无亲情,景皇对他的所作所为,也太过了些。
他不知道,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母亲萧贵妃当年到底犯了什么事,以至于酿成如此恶果。
他只知道,自他穿越之后所遭受的事情,便注定他与景皇的关系,一定是势如水火,绝无调和的可能!
“大胆,你怎敢出言侮辱陛下!”
已经身受重伤的魏大忠,依然对景皇忠心耿耿。
他从小进宫,早就被洗了无数次脑,忠君思想异常坚定。
叶宁的那一句“老东西”,深深刺痛了他。
哪怕是此刻小命就捏在叶宁手中,他还是要出言警告,捍卫景皇的尊严!
“你倒是有些骨气。”
叶宁看向魏大忠的眼里,露出了几分欣赏。
这太监,倒有几分“主辱臣死”的味道。
“这是因为咱家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魏大忠梗着脖子,激辩道。
“而你,身为臣子,竟然敢侮辱君父,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闻言,叶宁一声冷笑。
“你只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却不知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景皇待我如何?”
“赐死我母,冤杀我舅,将我禁足幽阁,已经三年,这三年来,他可问过冷暖?可在意过我的生死?”
“这样的人,也配为父?”
“国难当头,身为君王,不思抵抗,竟然仓皇南逃,抛弃臣民!”
“这样的人,也配为君?”
一番话,却是让魏大忠愣住。
他始终忠臣,从未站在他人角度看待君王。
如今被叶景点明,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这些事情,本就是现实,并没有夸大,如何能够反驳?
但这并不足以动摇他的心志,作为太监,他与常人是不同的,身体残缺,所以在某方面就过于执着,直到此时,仍然不觉得景皇有错,而是冷笑说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别说陛下没有杀你,就是要杀你,你也该引颈就戮!”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难临头,陛下当然应该远离,至于那些百姓,臣子,即便是舍弃了又如何?”
“那是他们的命!”
魏大忠犹如疯魔,说出的话简直是毫无道理,但他却是坚定的这么认为。
看他这副模样,叶宁便知道,此人没救了。
他的是非,道德,已经完全扭曲了。
骨子里,只剩下了对景皇的服从。
“只可惜,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有人能够决定我的命运。”
叶宁背过身子,不再看他。
“九殿下!”
魏大忠双目通红,嘶吼道。
“你以为你获得了力量,就能无法无天吗!”
“咱家告诉你,这世间的道理再大,也大不过礼法!”
“陛下圣旨已到,你若是不遵从,必然要受世人唾弃,死无葬身之地!”
礼法?
叶宁冷笑。
“你拿礼法压我?”
他头也不回,踱步向前走去。
步子很慢。
在他走时,身侧有暖融融的清风吹拂。
一缕缕淡绿色的荧光,就在这清风之中飘洒,渗入到了大地之中。
幽阁之外,本有一小片梅林,后来荒废了,多数枯萎,只有少数梅花,在那寒冬绽放。
冬去春来,梅花凋零。
但就在叶宁走过之时,那一朵朵原本枯萎,凋谢,甚至是死去的梅花,却是焕发出了不可思议的生机!
嫩绿的枝丫抽出。
一朵朵花苞鼓起,就在魏大忠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悄然绽放!
这还不算完,以幽阁为中心,无数凋谢的花朵,都以疯狂的速度生长。
梅花,月季,水仙,牡丹……
花季各不相同,怎能共同绽放?
但这一刻,叶宁却仿佛化身为司春之神,在他身侧,花开无数,蔓延成一片花海!
“这怎么可能?”
魏大忠三观瞬间破碎,整个人呆若木鸡。
而叶宁,却是抬起头,仰望苍穹。
他伸出手,朝着天空一握!
就看到那,云卷云舒,此刻尽数破碎。
魏大忠看着这一幕,竟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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