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萧云霓的小脸唰的白下来,一跺脚,大声喊道。
“嗯?”萧瑀微微皱眉,女儿向来对他百般顺从,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翅膀硬了,敢忤逆父母的意思了?
“爹爹所言楚王殿下将来会闯祸,女儿觉得未必是祸,反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何以见得?”女儿对朝政向来很有见地,萧瑀有时候也能从与她的谈话中获得不少启发。
“我朝太子之位早有定论,爹爹身为太子少师,对太子品行、能力如何,相信您心中早有见解。楚王殿下沦落在外七年,凭借一己之力收拢流民,创立石门寨,又整军练武,救国于危难之间,开仓散粮,扶百姓于水火之中,当此之时,未见太子有任何功劳加于百姓,反而开设钱庄,搜刮民脂民膏……”
“够了!”萧瑀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番歪理,若是你与楚王成了亲,二人狼狈为奸,天下岂有一日安宁!回闺房去,没有爹爹的命令不准出来!”
“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良女择婿而配,女儿看中楚王殿下的人品和胆气,今生非他不嫁!”
不愧是萧瑀的女儿,性格和她父亲一样孤直刚烈,梗着脖子,小脸气得通红,丝毫不肯退让。
“逆子!”萧瑀气得一跺脚,都怪自己平日太过骄纵,让她养成了这般刁蛮的性格!
“父不贤子不孝,母不慈子不顺,父亲称女儿为逆子,究其根源,都在于父亲平日疏于对女儿的管教,上梁不正……”
“你!”
萧瑀气得胡子乱颤,举手就要打。
这个女儿博览群书,聪慧过人,小小的脑子里全是各种歪门邪道,眼珠一转便是引经据典,借古讽今,萧瑀还真说不过她。
“父亲容禀,女儿如今已年方二八,待字闺中,早晚要嫁与人为妇,若是能嫁一良人,和乐美满,女儿将来定晨昏定省,伺候二老,颐养天年。若父母强令女儿嫁娶旁人,婚后不偕,女儿情愿悬梁自尽,以证清白,叫父母后悔终生!”
“你,你在威胁为父?”
“对!”
“我萧家做了什么孽,怎么养出这等忤逆不孝的女儿来!”萧瑀气得手都在抖,萧云霓却一脸坚定,丝毫不肯退让。
“老爷,既然女儿执意坚持,你还是从了吧……”萧夫人见父女俩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只好上前相劝。
“萧大人,刚才令爱一番慷慨陈词,在下句句入耳,萧姑娘所言不错,我等两情相悦,还请萧大人玉成此事,若然不允,万一惹动本王手下那些骄兵悍将,事情就难以圆满了!”
“殿下此言,是摆明了在威胁老夫吗?”萧瑀冷哼一声,“你的天策军狂妄嚣张,炮轰国公府,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若是将我家小女托付给你,不知何时就要被当做乱臣贼子押上斩龙台,一命呜呼了!”
“天下大位,素来有德者居之,我胸中有百万精兵,十万韬略,逐鹿于朝堂之上,争雄于沙场之间,未来大唐落于谁手尚未可知,萧大人怎的就断定被押上斩龙台的必定是我呢?”
“你要争皇位?”
“为天下百姓福祉,不得不争!”
萧瑀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了足有十几眼,最后长叹一声,“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进来,免得连累老夫一家!”
“只要到了婚期,女儿自会出门,只盼父亲大人以后不要借着我家相……的脸面……”萧云霓一时激动,险些说漏了嘴,臊得她粉面红透,低下头去,一副小女儿情态。
“唉!”萧瑀看了女儿一眼,“红颜祸水!”
转身走出后宅,穿上朝服去进宫朝议,再不管这些烂事。
“这是小女的庚帖……”
萧夫人倒是蛮喜欢楚王殿下的,这孩子一表人才,又心地善良,给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再者,今日若是不答应这门婚事,万一那些嚣张跋扈的天策军推来大炮,把萧府夷为平地……
罢了罢了,女儿早晚要出门子的,嫁给谁不是嫁!
“这是小婿的庚帖……”
李宽脸皮也厚,一句小婿,臊得萧云霓粉面红透,呸了一声。
他转过身去,冲萧云霓一挑眉毛,萧云霓白了他一眼,歪着头看窗外树上。
两只麻雀落在树梢上,唧唧喳喳的叫着,互相帮着啄毛。
“本姑娘要嫁给心上人了……”萧云霓冲麻雀眨眨眼,心里喜滋滋的念道。
“殿下来提亲了吗?”房玄龄下了朝,直奔家中,刚进门就开口问道。
房青珺指指远处的大门半开,正往里抬东西的萧府,哇的一声哭起来!
“什么?”
太极殿上,李二闻言,惊得半天没说话!
宽儿,你,你好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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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