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吕旷吕翔几乎同时慌了神,然而此时前面火光一闪。
数艘楼船上忽然燃气冲天大火。
直直地便插进了袁绍的军舰阵列里。
由于河上船只密集,相互无法错开。
一时间,所有的船上几乎都燃起大火!
“撤!快撤回白马!向邺城传令,请求麹义将军支援!”
吕翔刚一说完,还未及回撤。
只听对面着火的战船上,又杀出许多白衣白甲军士。
此时一人站出,目光之中尽是烈火。
“敌将休走!”
陶焱执钺,一指吕翔,吕翔便吓得有些腿软,正要转身逃去。
只见陶焱已先人一步,来到跟前。
接着一斧斜砍而下。
“噗!”
吕翔从肩膀至腰胯,便分成两半。
吕旷一见哥哥命丧当场,立刻吓得趴在地上,
后来找到一个死去兵士的衣服穿在身上,逃向岸边。
然而此时,北岸白马已被太史慈攻陷。
无数白袍军持枪立于岸边,向水中步步逼近。
吕旷随即与无数袁兵,被逼回水中,溺水而亡!
…………
当天夜里,曹营之中。
于禁被黄河上通天火光惊醒。
随后他便听闻,陶焱弃船上岸,从后方偷袭了白马港的消息。
一时间惊叹不已。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陶焱……”
于禁起身,在帐中思索,
“人言我主公用兵如神,今观陶焱用兵之奇,恐不在我主公之下……”
这时毛玠也冲入帐内道,“于将军,你听说了吗?”
“嗯……”于禁稳重的应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那……我们要不要即刻修书一封给主公,请他来做后面的部署……”
毛玠话音刚落,于禁一扬手道,“不必……我自有打算!”
于禁心想,自己就是因为一直得到曹操的重视,才不得不去操练水军。
今天好不容易等来了立功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想罢,于禁便对毛玠道,“请将军火速备军,直取白马!”
“什么!?”毛玠一愣,心说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不要和主公打声招呼吗?
于禁看出来毛玠的迟疑,便道,
“俗话说兵贵出奇!今日陶焱刚刚得胜,将士们必然松懈……”
“我等出其不意攻之,必然得胜!”
说罢,于禁便不再听毛玠的意见,宣布全军进攻白马!
…………
此时,白马港中。
陶焱一入港,便下令将所有尸首抛入黄河中。
此时,陈登在他旁边忐忑道,“公子……这些军士们也是无奈加入了袁绍军……”
“现如今战死沙场,即使不能入土为安,也应当以火烧之,让其安息……”
陈登还未说完,陶焱便冷哼一声说道,“妇孺之见!人都死了,烧不烧有什么区别?”
“不过,我拿他们还有其他用场。”
陶焱说完,脸上又浮起令人恐惧的笑意。
陈登见了,也不敢再发问,只河面之上望去。
只见三万亡尸皆浮于水面之上……
此等惨烈的场景,陈登从来没见过,不觉间便掩面别过头,想要回帐休息,却被陶焱叫住说道,
“元龙兄这就要回去了,岂不是要错过一桩好戏了?”
“好戏?”陈登一愣,心想这白马港已得,袁绍三万水师尽皆折损。
此战当令所有敌军望而生畏,还能有什么好戏……
此时陶焱却望着江面笑道,“我料定,于禁今日必将效仿曹操用兵之策,来劫我水营!”
“啊?”陈登一惊,果然这一层他从未想到过。
现如今被陶焱一点明,他立刻精神了起来,道,“公子果然深谋远虑……”
“那公子有何应对之策?”
只见陶焱望着江上,满面皆是胸有成竹的笑容。
…………
黄河上。
于禁率两万大军,战船五十余艘,渐渐逼近白马港。
他站立在船头,不久便注意到河中满是尸首,一时间心中骇然。
“想不到这陶焱如此凶狠……真乃当世豺狼……”
于禁感叹作罢,便听见船上军士也传来议论纷纷……
“惨啊……好惨……”
于禁听罢,便走上甲板最高处道,“军士们!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景象!都是陶焱故意为之!”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大家军心涣散!”
“现如今,敌营就在前面!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歼灭对手,才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大家都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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