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停足的一瞬间，柳如意就能感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肌肤香气。
这股清香沁人心脾，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殿下有何事不解？”
武淑娴紧紧盯着柳如意，用娇细的语声问道：“你这诗歌通篇都是在写异性，是在写谁？”
柳如意思绪转动，反应极快，“场上场下，最美的人儿只有一位。”
“哦？说来听听？”
见到二公主如此步步紧逼，柳如意快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要是接下来的话语不合对方的心意，恐怕大公主的计划就会就此夭折。
但这位二公主的一举一动，都说道的很清楚，她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糊弄过去的人。
方才慕容儒那番藏头露尾的诗都无法激起她内心的一丝波澜，自己又该如何获得关注呢？
但是他脑海转动之际，眼角瞟过沉静的河水，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殿下看一眼身后的河水。”
武淑娴扭过头，看了看，说道：“这秦淮河的确风景秀丽，但这和诗中的人有何干系呢？”
二公主说的话，也正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解的一个问题。
柳如意伸手所指，武淑娴终于明白了这小公子想让自己看的是什么。
那是映照在河水上的月亮，散发出皎白的月光，与天上的圆月交相呼应。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柳如意说完这句，满脸羞红成了一片，他感觉自己尴尬癌都要出来了。
随后他微微低头，声音有些颤抖，“我见到公主殿下就惊为天人，所以就擅自把您当做了诗歌中臆想的对象……”
这话半真半假，诗歌当然不是他写的，而是他从前世背的，但因为二公主而想起这首诗，确实是真的。
水中月那句话，表面隐晦，但实际上在二公主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变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大胆至极的话语，让屋内的云兰都忍不住轻呼出声。
随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武淑娴低头略一思索，笑道：“好一个眼前人是心上人。”
她伸出手，轻抚住柳如意的左脸，薄如蝉翼的袖管滑落至肘间，露出鹅颈般雪白修长的手臂。
柳如意的脸颊滚烫，这在对方面前，看起来反而是害羞的表现。
“越看越叫人喜欢，皇姐，这人是登记在教坊司左部吗？”
武幼菱眉头一喜，开始到现在为止，二人都是以姐妹互称，虽然看起来亲切，但实际上却客气得很。
此时她尤为正式的叫了自己皇姐，才表示她有求于自己，对这小子起了兴趣。
不过武幼菱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波动，故作平静道：“是呀。”
“听闻皇姐和左部关系匪浅，这孩子我想带回去，可以吗？”武淑娴继续道。
“自然也不会让姐姐难办，我带他在身边一个月，等祭天的典礼结束，就分毫不差的送回教坊司。”
武幼菱闻言一愣，虽然她知道柳如意的表现尤为讨喜，但在她的计划中只是把柳如意送到对方府上做一个诱饵，好方便自己的眼线行动。
在武幼菱的记忆中，这位二妹虽然有些好色，但她更出名的则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无数男子听闻她的名头，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却殊不知，二妹对男人从来都只有一瞬的兴趣，一般带到身边一两日就会一脚踹开。
像慕容儒那般，有些才气和见解的，算是人中龙凤，也是说扔就扔。
这柳如意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为何就能独受喜爱，一开口就是放在身边一个月之久。
（插点画外音：防止有人觉得这里是雷，后面会有解释，绝不是水性杨花。）
“皇姐，你意下如何？”
武幼菱从思考中醒来，她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可以找金陵的教坊司打声招呼，但二妹，这一个月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柳家小公子之后必定因为这首诗歌名满天下……”
“恐怕会对你的声名有损，若是两三天的话，我还可以帮你瞒住父皇和外界的风声。”
但武淑娴明显不怎么在意。
“感谢皇姐替我考虑的如此周到，不过我本就是个庶女，自由散漫惯了，世人皆知，没什么好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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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