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魁不卑不亢道:“亮哥,凡事还请留一线。”
张亮微微咧嘴一笑,声音却冰冷而阴狠,“我要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吗?你没看见他刚才差点让我老张家断子绝孙吗?我给了他不止一次机会,一次次都是他自己亲手毁掉了,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太残忍吗?”
三魁微微低头,“不敢,我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那就滚出去,三魁,你是不是以为我倚重你,就少不了你?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让你和你老娘过上如今的好日子的?”张亮咆哮着,神情扭曲,狰狞如恶兽。
三魁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坚持什么,只能暗叹一声。
他有些负疚的看了一眼梵雨,暗暗深呼吸,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绝望如同毒蛊,一点一点的啃噬着梵雨的身心和灵魂。
站在院中轻声说笑的兄弟俩看到三魁,急忙闭嘴。
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有不屑,有嘲弄,更多的是忌惮和畏惧。
三魁毫不在意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站在院中的一棵桂花树下,默默地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默默地抽着。
他默默地望着昏沉而寂静的远方,在心底里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梵雨自知挣扎只是白费力气,索性安静下来。
他一边积蓄力气,一边思索办法,一边暗察着张亮那张平淡中却透着一股子邪性的脸。
张亮起身,走到梵雨的身旁,俯下身来,盯着他,然后咧嘴一笑,看起来像个滑稽和变态的小丑。
他一把捏住梵雨的下巴,强制而霸道的让他面对着自己,凑近他的耳边,阴沉沉道:“有人让我给你们姐弟俩带句话,别不知好歹,要乖乖听话,要知进退,不要执迷不悟,否则只会更惨。”
稍稍一想,梵雨便已经知道让这恶魔带话的人是谁了,虽有千般万般恨,唯有不争气的泪横流。
“话带到了,正事办完了。”张亮轻笑着,一如邪魔,“你刚才让我很不痛快,现在我要找点痛快的事做做,比如,好好算一下我们之间的帐。”
梵雨闻言,只觉整个人都在突然间砸进了万丈冰窟,冰冷入骨。
他的身体无法抑制而剧烈的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在打颤。
看到他被吓到这般地步,张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频临崩溃的梵雨,眼泪顿时如流水,哀凄而绝望。
张亮看着梵雨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笑得很邪恶,“你哭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个小娘们,不过哥喜欢。”
说完,他便凑近了他的脸。
梵雨惊恐不已,急忙扭头挣扎,如避蛇蝎。
张亮面有怒色,右手一把掐住了梵雨的脖子,手指微微用力。
梵雨呼吸渐渐困难,但他只能瞪大眼睛,仇恨无比的盯着张亮。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想必张亮早已被他给千刀万剐了、碎尸万段了。
“你现在恨我,等下说不定就会爱上我。”张亮微微咧嘴,无声的笑着。
他微微松开了梵雨的脖子。
适才发现梵雨的脖子竟是异常的白皙秀颀,仿如一件羊脂凝玉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
他忍不住摸了一下。
梵雨身体顿时僵硬起来,鸡皮疙瘩滚滚而起,但依然咬紧牙关。
他自知无法逃脱,索性闭上眼睛,如死尸般一动不动。
权当这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张亮俯身凑近前去,想要好好看看梵雨的脖颈。
看看一个男人怎样才能长出比女子还要动人的脖颈。
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渐渐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竟然没有看见梵雨的喉结。
一时间,他竟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梵雨的脖子,喃喃道:“这有点不科学啊?”
在扒手圈里,梵雨虽只是个兼职,但因为技术过硬、讲原则,有时候还会来个盗富济贫什么的侠义之举。
所以被扒手圈称为小侠盗,名气可不算小。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男人,虽然长得有点像个娘们,但男生女相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
张亮有些纳闷了,抬起头来,看了看梵雨那平坦的…
放眼望去,那里确实很平坦。
怎么看,他都是一个男人无疑。
这就奇了怪了。
张亮皱了皱眉,看着梵雨那张死人脸,不无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去太国做了个手术?”
本来决定装死尸到底的梵雨,听到这话,猛然睁开了眼睛,双眼已充血赤红,愤恨如野火,疯狂燃烧。
张亮毫不在意他那可以焚天灭地的眼神,笑了笑,“既然性别没换,那肯定就是个太平公主了,哈哈哈,老子倒要好好看一看,你到底得平坦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让人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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