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听得连连点头,当听得狄将军之时,有些意外,开口问道:“狄枢密?”
“是的,正是狄枢密。”江少右答道。
包拯沉默片刻,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开口说道:“嗯,此事就到这里吧,江老丈,本府倒是觉得江少右有些头脑,此事是个误会,罢了,各自归家。一族之人,当团结相亲。”
江三爷不敢多言,但是江正仗着身份,却还出言说道:“包待制,学生所言句句属实,万万不可听信这厮一面之词啊,他一个闲散泼皮,岂能认识得了狄枢密那般人物?这般谎言,不可听信啊。”
包拯近花甲年纪,阅人无数,真假之间,他心中早有定夺,听得江正还开口来说,已然有些不耐烦,说道:“你一个国子学生,不好好在国子监进学待考,非要参与一些同族小事,还不依不饶,不念君子风范,是何道理啊?”
江正闻言一愣,心中大惊,连忙躬身拱手:“学生……学生失礼了。”
江正心不江情不愿退到一旁,包拯再看向江少右,说道:“既然读书,就该进学,不进开封府官学,如何能考科举?官学里下半年招收学子,你当去考上一番。既然是书香门第,便不能辱没了门楣,不得自误,你可知晓?”
江少右实在没有想到包拯最后还会如此叮嘱一语,连忙见礼答道:“谢包龙图教诲,学生一定不辜负教导。”
包拯闻言点点头,已然起身,大手一挥:“退堂!”
包拯刚从后门而出,江正一脸气愤看向江少右,也是大袖一挥,鼻头愣愣一声:“哼!”
江少右笑着回应了一下,头前出门而去,昂首挺胸。
还听得身后江三爷气愤说道:“未想,未想这厮竟然如此巧言善辩,气煞我也!”
江正在旁答道:“父亲不必生气,以这厮做派,还想考开封官学,到时候一定让人笑掉大牙,待得他出了丑,包待制自然会知晓今日我们所言非虚,到时候定然会再定夺一番。”
头前的江少右,倒也隐约听到了身后两人的话语,只是完全不当回事,如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带着等候在外的江大壮等人快步往家长赶去。
江少右站在田间,禾苗倒是拔得差不多了,忽然开口说道:“江大壮,你去统计一下这三十亩地都是哪些人家耕种的,多少也当与他们补一些钱财度日。”
“大哥还是心善。”江大壮开口夸着,脸上一直挂着笑,刚才府衙大堂里的事情,他都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此时还在为自己大哥胜了官司而高兴。
只是江少右自己却低头在想,因为钱实在不够用,既要建一个大的运动场,还要补贴一些佃农,将来还要备下奖金出场费,江少右家中,也已捉襟见肘。
想得片刻的江少右,忽然开口问道:“大壮啊,黑豹帮在码头上的赌坊生意可好?”
“大哥莫不是想进赌坊里赌钱吧?大哥万万不可去啊,那可是黑豹帮的赌坊,岂能让我们赢钱?以往大哥都不曾去让他们坑,如今更不能去了。”江大壮有些着急,黑豹帮的赌坊,他们是从来不往里进的。
“胡说八道个甚呢?我岂会去赌钱?我是要开个娱乐场,准备跟黑豹帮抢营生!”江少右答道。
江大壮闻言大喜,连忙答道:“大哥,虽然码头上来往的都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但是人流如织,赌坊生意那是极好的。大哥是准备跟黑豹帮干了吗?”
江少右又是一个脑蹦子,说道:“一天到晚干干干,能不能消停点?我们是去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江大壮揉着脑袋,轻声说道:“就怕……就怕他黑豹帮不和气。”
第二日大早,狄咏带着几十个匠人到得江家村,江少右的昨夜已经把图纸画好了。
图纸倒也简单,围着一圈先夯土,用夯土夯起高墙,外为高墙,内为阶梯,阶梯就是看台。待得夯土工程完毕,然后再里外砌砖石,看台顶上加盖棚子。
建造工艺其实也简单,与修建城墙大同小异。城墙也这般工艺,里面夯土,外面砖石。西北边境的城墙,甚至只有夯土,砖石都不砌,也极为坚固耐用。
稍一丈量之后,匠人们已经开始在挖地基了。
不远村口,江三爷打眼看着这边热火朝天,面色难看至极。
一旁的江正说道:“父亲不必如此,有江少右好果子吃的,那些城内看搏戏的人,岂能绕着远路跑到城外来看?他花费巨资建个搏戏场,到时候门可罗雀,只怕他当真就要变卖家业度日了。”
江三爷闻言果真面色好看起来,说道:“我儿说得在理,那咱就等着,看着他把家业造了去,到时勿谓言之不预也。”
江三爷还咬文嚼字起来,江正早已是看戏模样,说道:“父亲,不过小人得志尔。”
江三爷心情大好,挥挥手道:“儿啊,你早些回国子监里去吧,君子立大志,定要考个功名回来,为父就盼着你能得个官身。”
江正点点头,拜别而走。
码头边的田里,江少右安排好地基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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