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堂。
得知来者是李公甫捕头的家眷,坐堂大夫‘王员外’顿时也不敢怠慢,仔细为许娇容察看了伤势。
但问及这头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许娇容却没有说实话,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员外也不疑有他。
查看伤势后,告知并没有什么大碍,开了几幅方子交给他们,就让他们拿药去了。
往后只需要静养即可。
从庆余堂回来,庭院里依旧是狼藉一片。
倒没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只是满地的血迹、秽物,还有那两只横陈在地上的死去的鸡。
将姐姐扶到床上躺下,许仙来到院子里,找来清水仔细打扫了一下庭院。
那两只鸡也没有浪费。
左右姐姐如今受了伤,也需要滋补,就干脆拿到厨房里拔毛清洗,中午继续铁锅炖公鸡。
但收拾完这一切,许仙犹豫了一下,趁姐姐躺在床上困倦睡去,他悄悄出了门。
有些事情,他还是需要去处理一下。
那几个被他打跑了的泼皮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但看他们行事的作风,毫不客气的私闯民宅,打伤妇人,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人。
他更知道,小人如鬼。
纵使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厉害,不敢明目张胆地来迫害自己,可谁也备不住他们在暗地里使坏。
诚然,即便是这样,许仙也不在乎。
可如今和以往不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姐姐,还有家人。
所以他必须要把事情做干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可不认为那些人走后,吃了这样的亏就甘心认栽了。
先前之所以放他们走,那是不想当着姐姐的面做出什么事来。
钱塘县,郊外。
某个安静而雅致的小院外。
泼皮王元和李四正一脸恭敬的站在门口,恭声对着两个看门的大汉在说着什么,一脸的谄媚与气恼。
而听完两人的叙说,看门的大汉也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和赵爷说一声。”
说罢,一人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留下另一个大汉继续守着门口,而王元和李四二人则低着头,静静等候。
很快。
门打开。
“赵爷让你们进去。”
刚才那个进门通报的壮汉走了回来,依旧站在门口,如同门神一般。
王元与李四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依言走进了小院,却看见房门也开着。
便犹豫着再次跨过一道门槛。
房间内。
一片粉红纱账,温香软玉,气息靡靡。
二人像是早就知道情况一样,自打进门开始就不敢抬头,弓着腰慢慢挪步。
然后是一道温软的声音响起。
“爷,有人来了。”
这声音仿佛百灵鸟啼鸣,清脆悦耳,令人如沐春风,也不知是个怎样温软清丽的女子。
继而是纱账拉开的声音。
二人低着头,看不见,却感觉到有人自床上慢慢坐起,然后一道目光扫向他们。
二人当即跪下。
“爷,替我们做主啊!”
嚎啕大哭。
床上半坐着的赵爷眉头轻轻皱起。
他手指无聊的自身侧女人曼妙的躯体上慢慢摩挲着,到某处,忽然引来一声娇嗔,这才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笑意。
房间里的某种压力也慢慢松懈,就听他轻声开口道:“有什么事,说来就好。”
这声音很年轻。
完全想象不出,这个被钱塘县市井中人视作头顶半片天,威名赫赫的赵爷,竟然有如此年轻的声音。
他的面孔也很年轻,身体同样。
只有他的一双眸子,狭长中带着奇异的碧绿颜色,闪烁着说不清的妖异,却难掩岁月沧桑。
但普通人决计是看不出来的。
闻得此言,底下二人才终于敢开口,对视一眼,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
“今天早上,我们兄弟几人奉命将养在乡下的两只名种取来给赵爷您,可就在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巷子,忽然被人抢了去。”
“我们几兄弟紧追不舍,好话说尽,说那是送给赵爷的东西,可那人就是不肯归还。”
“还放话说,若是别人的也就算了,可若是您赵爷的,那这两只鸡就真是该死,接着断然将两只鸡撞死在窗台上。”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我们兄弟蒙赵爷您庇佑,看到此事,当然不肯罢休,却不想那人身手高超,几番交手,将我们几人打成重伤......”
说着,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却不知,两个市井中混迹了多年的两个中年汉子,阴险狠辣,可在面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为何是这样一副模样?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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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