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孙皇后知晓不能,至少现在不行。
二哥刚刚冤枉了李默,一旦二哥知晓了李默的真实身份,以李默的为人,定然不管二哥做什么,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没有。”
长孙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一瞬间,李二眼眸中的光芒变得黯然,苦笑了一声道:“朕就知道,都找寻十几年了,若是这么轻松就能找到定安,朕也不至于苦等这些年。”
“找,还要继续找!”
李二坐在案牍后,神色坚毅道:“就是把整个大唐翻过来,也要找到定安。”
“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是朕的皇长子!”
“十六年了。”李二双手紧握成拳,咬牙道:“朕已经等了十六年,不怕再等十六年,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朕就会一直派人去找,朕一定要找到他!”
“……”
长孙皇后目光幽怨看着他,人本来都找到了,还不是被你给气跑了?
她忍不住道:“二哥,听说今天在朝堂上出事了?”
“哼,你不提还好,提了朕就来气!”李二脸色顿时黑了许多,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桌案,骂骂咧咧道:“朕坐上皇位这才多久,本就浮言喧嚣,为了靖浮言、安百姓,朕借着开科取士的名义,收全天下的民心,却怎么也没料到,最终朕变成了一个笑话!”
“科举舞弊,他都能做得出来!”
“这个混账李默!”
“若是再让朕看到他,就一剑刺死!”
“对,刺的时候用那把跟朕征战多年的螭虎剑最合适不过了!”
想到这,李二怒然站起身,去找自己那把挂在墙上的螭虎剑,很快,一道咆哮声响彻宫廷:
“朕的螭虎剑呢!”
“谁动了朕的螭虎剑?!”
“混账东西,偷东西偷到朕的寝宫了?”
看着李二激动的模样,长孙皇后一脸愁容,螭虎剑如果再就好了,妾身好想先给你一剑啊!
————
翌日中午。
西平郡,鄯州治所。
一辆由八匹白色汗血宝马拉拽的华丽马车,在五百名骑着漆黑汗血宝马的秦锐士护送下,缓缓朝着城门方向驶来。
手里握着锄头正准备入城的鄯州百姓们,齐齐错愕顿足,震惊注视着那辆马车,这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以前在鄯州,不是没有看过大人物。
但那些大人物无一不是策马来的武将,哪有乘车的文官!
而此时,护守城门的两个城门官,也愣神了半晌,就在这愣神的功夫,那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被人从里面撩起来,紧跟着就看到一个剑眉星目的十六岁少年,身穿白袍,目光平静的望了过来。
“鄯州治所的官吏呢?叫他们出来见我。”
少年开口之声,如同平地起惊雷,在两个城门官耳畔炸响。
“喏!请上差稍后!”二人回过神,赶忙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入城内。
少年从马车上走下,负手而立,抬头望了一眼城门上方写的字:
湟水县。
少年呼出一口气,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自己的地盘了,但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不全都归自己管,喃喃自语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啊。”
而此时,湟水县府衙内。
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人,边喝着茶,边用眼角余光看着两个年迈主簿敲打算盘,懒洋洋道:“算的怎么样了?”
“好叫刘刺史知晓,刚刚算好。”
其中一个头戴幞头的年迈主簿抬起头,停下打算盘的手掌,将一份整理好的册子递上去,赔笑着道:“此次整个鄯州收的税赋,按照刘刺史的吩咐,多收了两成,数目都在这呢。”
刘刺史瞅了一眼账册,顿时眉头拧紧,“就这么点?去,跟底下人说,什么多收两成,现在边陲之地战事吃紧,两成够吗?多收七成!”
“啊?”
另一个人年迈主簿神色大变,急声道:“刘刺史,这万万不可!”
“现在整个鄯州的税赋,都收到五年之后了,现在能收这些上来,已经是刮地三尺了,光是治所城内现在是民怨沸腾,若是再多增税赋,还现在就收,恐怕就是官逼民反啊!”
“怕什么!”刘刺史嗤笑了一声,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咸味十足的茶水,道:“本官明日就回京复职了,官逼民反跟本官有什么关系?何况就算真有乱民要反,这里可是鄯州,周边有十一个卫府,解决乱民还不是挥一挥手的事?”
两个年迈主簿相互对视了一眼,敢怒不敢言。
见过贪官,却没见过这么贪的官!
扒皮也只是见肉,眼前这个刘刺史却贪得无厌,不仅要见肉,还要拆骨啊,若是真按照他说的办了,恐怕明天这个时候,刘刺史拍一拍尘土带钱走人,鄯州治所湟水县的百姓,却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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