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总有奸邪害人杰。
是夜,喊杀声不断,逃亡者的惨叫哀嚎声更是令黑夜透着股悽凉刺骨之感。
“公子,公子,您可千万不能死。
快醒醒,快醒醒,那些贼子恶卒就要追来了。”
他们所过之处的山村都几近被屠尽,所以他们现在逃到了一片山林,而且还是从山上跳下来的。
而这青年背着一个少年边跑边喊,根本就没时间检查昏迷的公子,只知自家公子是跳下山来时撞到了头部受伤昏迷。
“公子,贼子,恶卒?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谁,这是哪里。”
昏迷中的少年公子在潜意识里听到了呼喊,却又好像失忆了一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这边才刚有点意识,却是又随之在努力回忆的痛苦中昏了过去。
“公子,公子,快醒醒,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才刚避开贼子恶卒的追杀,却是又突然被山林凶兽围堵,青年也是不得不将自家公子放在一棵树下,随之拔剑准备与狼群一战。
或许是因为听到危及生命的情况,又听到了群狼围攻的声音,少年公子逐渐苏醒。
“公子,快醒醒,喝点狼血补充一下体力。”
此时那壮青年左手提着一只死狼,让狼血流在少年公子的脸上,右手剑指群狼,却也真将群狼震慑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周边已经重伤身死了七八匹山野大灰狼,剩下的也就十来匹,但群狼却仍想为死去的同伴报仇,并没退意。
“宜德兄,谢谢,我现在好多了。”
被狼血洗脸,又不由自主的喝下不少狼血后,少年公子终于醒转,体力也在迅速恢复。
“好,真是太好了。
公子,您不必谢我,倒是我更应该感谢您拼死赶来报信,否则我们蒙家必遭灭门之祸。
您且先安心休息,待属下灭了那些畜牲再为您检查身体。”
而这时群狼却已经在慢慢后退,显然是因为少年醒来,它们自认不敌,只能先逃跑保命。
“不,宜德兄,不能再杀这些狼了,将它们赶走即可。”
少年公子逐渐清醒,又听远处还有追兵在搜寻他们,也就立即出声阻止了。
“为何?”
虽然疑问,蒙宜德却依然在驱赶狼群,并没有再用剑去灭杀。
“狼群死光,贼兵定知我们还活着,难免继续追寻我们的下落。
快,先把衣服撕碎,然后我们拖着腿脚受伤不能行动的狼离开这里。”
此时少年公子已经想起自己的身份,虽然记忆依然有些混乱,却也必须先摆脱险境再慢慢调养。
而他身上并没什么伤,之前昏迷也就是头部碰撞,再加上空腹疲劳。
“宁公子果然高见,难怪扶苏公子总是赞您聪慧过人,属下能与宁公子生死与共,实在荣幸!”
蒙宜德一边大赞公子的智慧,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撕碎一些,看起来就像是被狼群撕咬扯烂,的确是明白公子的意图了。
“宜德兄就别高抬于我了,若非宜德兄武力过人,我赵宁早就身首异处。
无论将来如何,宜德兄永远都是兄长,以后就不要唤我作公子了。
贼子已近,我们快走。”
说话间赵宁便用难以扯断的衣襟绑着一只受伤未死的狼,随之拖着向狼群逃跑的方向急行而去。
“好,不知宁弟有何打算?”
“因吾父自尽,你父已经被贼子囚禁。
若你父得知你我死讯,怕是也会自尽于途中。
既然胡亥、赵高之流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可见皇爷爷必定已经命归途中,我赵宁绝不能胡里胡涂的,让大秦江山落在这等乱臣贼子的手中。”
听得赵宁所言,蒙宜德也是愤恨难当,却因事关大秦皇权,他也不敢乱言。
“宁弟,既然他们已经将家父囚禁押往咸阳,怕是大军都已经被他们掌控,您若想起事,还是静待他日侍机再动吧。”
如若赵宁现在就采取行动,成功的机会怕是一成都没有,所以蒙宜德也只能劝他隐藏积蓄实力,否则已经牺牲掉的那些人也就白费了。
“不,北域大军由舅父王离掌御,他决不会害我。要救蒙恬将军,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否则,吾父与蒙恬将军的‘不孝不臣’之名就要被座实,那真的就白死了。
现在贼子押解蒙恬伯父的囚车应该还没到延安,我们先把胡亥听信奸臣弑父害兄谋夺皇位的消息传开,以免伯父听信贼言,萌生轻生之念。”
赵宁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只知记忆里原本不理解的知识,现在都已经明白。
而他现在必须尽全力救下蒙恬,否则自己的亲友肯定会死更多,大秦江山也必将落入他人之手。
“宁弟,家父未逃被囚,必是已经心存死志,只求公子以及蒙家能有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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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