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身?妈了个巴子,你当是八大胡同呢,还赎身。她们有几个不是自由身?”
刘显贵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道:“若虹就不是,她是为了给父亲还债,才不得以做这个的,她可是好女孩。”
“我不管她是不是好女孩,刘家的房子里只能住姓刘的,她这样的,谁知道房子里面来往过多少人?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死过人?
再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刘军的侄媳妇是一个出来卖的,你让我脸往哪里搁?你让我将来百年了怎么给大伯、大哥一个交代?”
刘军气急败坏的说道。
明摆着刘军很快就会在香巷崛起,要是外人知道他的侄媳妇是伎女出身,这还不成了别人嘴里的笑料?
你要说姨太太那也算了,大妇绝对不行。
“三叔,我媳妇,不是你媳妇,怎么就给你丢人了。”
“你给我闭嘴!”刘军大喊一声,回头对肖筠说道:“帮我把董刀叫上来。”
“好的。”
“老爷。”
没一会,董刀就上来了。
“董刀,我晚上要执勤,你们几个帮我看好他,我下班之前,不许他出去,他要敢踏出家门,就给我捆了。”
“是,老爷!”
“嗯,肖筠,你自己在家里慢慢收拾,我先去上班。”
“好的,老爷。”
把事情给吩咐好,刘军就出门往湾仔码头赶去,他要赶渡轮过海去尖沙咀。
刚到湾仔码头,街边摆着的一个长长的摊子,就引起了刘军的注意。
摊子上有一个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油光发亮,脸型很长,身上的西服也是异常笔挺的年轻人。
这幅打扮的照片,刘军曾经在半山的李家相框里面见过。
刘军凑到摊位前,问道:“玩具怎么卖?”
“先生,这一堆是次品,打折出售,5毫就可以随便挑一个。这边这一堆是正品,1蚊起售。”
“喔。”刘军点点头,在正品堆里随意的扒拉了一下,挑了两个出来,“这两个多少?”
“4蚊。”
“太贵了,便宜点,便宜个1仙也好啊。”
“先生,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差这点钱的贵人,4蚊已经很便宜了啦。也就是我厂子遇到点问题,不然不可能这么便宜拿出来卖的,这可都是出口羙国的。”
“行吧,4蚊就4蚊。你开塑胶厂的?”
“是啊,长江塑胶厂,我叫李嘉峸。先生,你要是需要玩具以后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李嘉峸恭敬的把一张名片递给刘军,他能看出来他面前的这位先生气度不凡,颇有上位者的气质。
“好啊。”接过名片,刘军不置可否的说道,“看你业务这么娴熟,做过行街仔?”
行街仔,可以理解为业务员,就是满大街推销产品的人。
“对啊,做过,我原来就靠做行街仔养活自己和家母。”李嘉峸有板有眼的答道。
“嗯!”刘军再次点点头,说道:“我叫刘军,身上没带明天,现在要赶着过海。我住在天后…,家里的电话是58866,有闲的时候,请到我府上一叙。”
“好。”
李嘉峸把刘军的电话记在本子上,心情非常的愉悦。心里想着,这位刘先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请自己去家里做客,肯定有业务要和自己谈。
他现在急需要业务,好让厂子走出困境。
李嘉峸在创办长江塑胶厂后,没多久就陷入了人生的大磨难中。
仓库堆满了因质量欠佳和延误交货,而被退回的玩具成品。客户纷纷上门索赔,还有一些新客户上门考察生产规模和产品质量,见这种情形扭头就走。
客户是企业的“衣食父母”,没有了这些“衣食父母”,李嘉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库存积压太多,又没有进账,原料商仍按合同上门索要原料欠款,李嘉峸一时上哪去弄这笔钱呢?
原料商扬言要停止供应原料,并要在业内传扬他赖货款的“丑闻”。
墙倒众人推,得知长江塑胶厂陷入危机,银行也不断派职员来催还贷款。银行掌握企业的生杀大权,长江塑胶厂临近清盘的边缘。
长江塑胶厂只剩下半数产品的品种,尚未出现质量问题,开工不足,不得不裁减员工。部分被裁员工的家属上门哭闹,有的赖在办公室不走,车间和厂部没有片刻安宁,工厂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李嘉峸被逼入了绝境,就这样让工厂破产倒闭,还是想办法解决?
这一次,他想了整整一夜。
也许就是儿时的磨炼,使李嘉峸有了面对困难的免疫力。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他都有勇气去承担和解决,不管结果如何。
第二天,李嘉峸回到厂里,召开员工大会。他真诚地向大家道歉,并坦诚地承认错误:由于自己经营失误,拖垮了工厂,损害了工厂的信誉,还连累了员工。
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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